天气渐渐暖和了,趁着这天太阳大,云谏带着卿清挑出来的几块兽皮,还有羽绒被子一起去河边洗洗干净。
又去砍了根竹竿,搭了个晾衣架,在屋前的空地里晾着。
转身回去问卿清想吃什么。
卿清想了想,嘴巴有些寡淡,于是要云谏给她做鱼吃。
云谏二话不说,跳进河里去给她抓了一条大鱼回来。他不会做鱼,就宰了鱼按照平时煲汤的方法煮熟。
果然,卿清看着这白水鱼肉就没了胃口,何况他还没去腥。
想到他兴致勃勃的给自己做鱼,还是尝了一口,差点没把她送走。
太腥了!
不吃点果子都难以解这个腥臭。
看她一直打着干呕,云谏没想到自己做的鱼会这么难吃,一刻不敢停留的去给她找果子。
果子找回来了,卿清吃了几个,嘴里的味道才散去。
“好些了吗?”
云谏站在旁边,自责不已。那鱼,他也不敢再留着。要不是想着卿清灰心疼,差点想把锅也一起扔了。
卿清摇摇头,“没事了。”看来让他做鱼这种东西,还是太为难他了。
但是云谏心里可就不好受了,卿清好不容易有个想吃的,还让自己搞砸了,可是看她难受的样子,他又没有勇气再做一次。
看她喜欢这种酸不拉几的果子,于是从这天起,桌子上每天都有新鲜的果子。
虽然那个妇人说怀的是可能是雌崽子,但也说了,是可能,那万一是雄崽子呢?
如果是雄崽子,那这也快了。
云谏趁卿清午睡的时间,去部落里找了上次给白月接生的那个妇人,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妇人听了,也是笑笑,“你这太着急了些,之前我也看见了,卿清怀的可能还真是雌崽子,还早着呢。”
又是有求于人,又是长者,云谏的态度还是极好的。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但也没有反驳。
“您知道的,我从小没有了阿父阿母,这是我第一个崽子,什么都不懂,又没有有经验的长辈,就知道干着急。要是阿妈您答应了,我心里也能放心些。”
他说得很是诚恳,妇人听了,也是心疼。
他们两个都是苦命的崽子,一个从小失了父母,一个是被捡来的,也不知是被抛弃还是走丢了。
她也有崽子,要是自己的崽子从小就没了父母的庇护,她就是死了也放心不下。
她本来也不是不答应,只是提醒他现在为时过早,不用那么着急。
听了他这番话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好,等哪天卿清要生了,你及时来找我。”
反正都是要帮忙的,她早答应下来,也能安他们的心。
云谏恭敬地微微鞠了一躬,“有阿妈这句话,我和卿清也能提着的心也能放下些了。”
天气一天天的热起来,以前怕冷的卿清现在又遭受不住热了,睡个午觉都睡不着。
实在受不住,让云谏把自己以前收起来的羽毛取来,做把扇子扇扇风。
一把羽毛扇子不难,卿清挑好合适的羽毛,摆好需要的扇形,用竹片压上,再绑在一根棍子上,轻巧便捷的羽毛扇子就好了。
“睡吧,我来扇风。”
云谏端了板凳坐在床边,轻柔地为她把扇,如此一来,卿清才睡了个安稳的午觉。
时间过得很快,后来,天热得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她又没法像以前那样去河里洗个冷水澡。
云谏去打了水回来,给她擦擦身体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