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穿圆月银袍,其中带缕缕青色。
随后慢慢说道:“您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就得给您好好分析下宗门局势了。”
说道:“我镜宗虽与元符二宗同属看守西大门的五个一级宗门,但却向来不和。
因为我们占据的是最关键的南部隘口,南横山脉和睡龙山脉交界处。
正是如此,我们也拥有更好的资源,这也是不和睦的根本原因。
但我宗实力虽强,却是主防御。
我们的防御是固若金汤的,两个超级宗门也未必攻的下来,这也是正道联盟为什么让我们守西大门,并且是最关键隘口的原因。
但我们要对外发动战争,却是有些力不从心,有力使不出的感觉。我们的宗门总值,也大多是境内固定的,无法移动到境外。我们盾多,矛少。
更何况,一旦开战,我们将陷入南北两面作战的尴尬境地。”
青年人说:“那又怎样?我宗实力强,南北两路作战也能以一敌二。”
另一人说道:“符宗我们灭不了,符宗眼下虽弱,却是最有底蕴的宗门之一,很可能有玄宝。
至于元宗,准确说南元宗,我们虽能灭,但是真要灭,你觉得北元会坐视不管?”
另一人也同样身着圆月银袍,其中带着缕缕青色。
“管什么?”
青年人不解道,又说:“不是已经分裂几万年了吗?”
“话虽如此,可是人家是同出一脉,一个祖宗。两兄弟打架是一回事,外敌是另一回事。开战我们就是外敌。”
“那又如何,北元宗门总值也不过1.85亿灵石。”青年人不以为然道。
“可是北元有着主要传承啊,如果元宗不是因为四代修士末期内战分裂,现在还是数一数二的超级宗门,我们是敌手吗?恐怕一个元宗就够呛吧?”
“那已经是往事了。”青年人说。
“那冰玄宗呢?”
“嗯?冰玄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它守北大门,我们守西大门。直线距离都有340万里,别说八竿子,八百万个竿子都打不到一块。”
“是没有关系,可是冰元子就有关系了。”
“你说什么?”
青年人听到冰元子三个字,眼睛几乎要喷火。
“据可靠消息,冰元子因为太过卓越,将被南元送到北元修炼,随后将被北元宗保送到冰玄宗学习深造。”
“冰玄宗宗门总值7.64亿灵石,是超级宗门。足够我们重视了吧?更何况,想必冰元子给你的羞辱恐怕并不易忘吧?”
青年人脸色极其阴沉难看,但却一言不发。
“所以,听我二人一句劝,抓紧回去修炼吧。”后者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
青年人带着一行人走后,剩余二人在原处。二人都身穿月圆银袍,其中带着青色。
他此次一行,宣告彻底失败。
什么也没得到。
智者绸缪,硕果累累。愚者忙碌,一无所得。
其中一人说:“真要让这家伙将来领导宗门,那还得了?”
“放心吧,那些老家伙不是那么容易通过的。”
又说:“可是,他再愚蠢,也还是有资格。能不能成功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再聪明,我们有资格吗?”
“没有。”
“所以就是啊,前路漫漫,一切看淡。”
“真是智者辅佐愚者,勤者伺候堕者,善者帮助恶者。问题是他还不听。”
“这第八龙爪下,早晚要变天啊!”
蔽日森林,参天松带。
一个营地,一个帐篷前。
“你这枪不错,给我看看?”一个青年人说道。
穆寒蝉说:“不了,我不喜欢把自己的武器给别人看。”
“哦?是吗?好像还挺有玄机的样子。”前者说道,虽然年轻,却一脸中年人的络腮胡。
这人姓郑,和穆寒蝉一个帐篷,也是帐篷中修为最高的。
“没什么玄机,就是不喜欢而已。”
“那行…,有空我们比试下,看看是你的枪厉害,还是我的刀厉害。”
穆寒蝉没有回答,趁着月色离开了。
而青年人却是目光不善的盯着他的背影,他自打这个少年人一来就不喜欢他。
一个见习团员,却住初级团员的帐篷。
穆寒蝉没来之前,他们三人分额外的空饷。
穆寒蝉来了后,他自然就少了这份额外补助。
但另外二人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因为这事本来就是投机取巧,是佣兵团管理漏洞中的不当福利,早晚要失去的。
可他却没这个思想觉悟,甚至觉得是应该的。
并且由于他修为高,每次分的也最多。
还有就是,他正处于冲击凝元九层的关键时期,比另外二人更需要这份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额外收入。
穆寒蝉并不知道他心中怎么想,他虽察觉到对方的敌意,却不知为何,和来源何处。
只能避而远之。
月色下,一个少年人的身影离开了佣兵团的营地,似乎要做某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