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嘬了一杯酒下肚,凑到岳三七跟前好奇问道:“三七,你给花生米相面啊”。
岳三七用筷子的手一顿,随即放下,“相什么面啊,老头儿你是不是又喝多了……哎呀行了,别再喝了”。
岳三七夺下他手中酒杯放到桌上,指着他的大红脸,“喝成这样也不怕陛下怪罪!”。
“不能不能”,岳立德抓了把花生扔嘴里嚼了嚼,“陛下好着呢允许我喝酒,不像你了,不让喝”。
说着,岳立德还有些委屈。
岳三七翻了个白眼儿并不想跟他掰扯这些有得没得,看了眼他的酒壶,拿过来倒了一杯,一仰头喝下。
“诶诶诶,我的酒!”,岳立德心疼坏了,见她嘴角还流下一串酒渍更是不行了,直说她糟蹋东西。
岳三七又翻了个白眼儿,没见过这样的爹,看不出她心情不好嘛,这个时候心疼什么酒。
岳三七生气又接连干了两杯酒,看得岳立德眼睛都直了,才反应过来,“闺女,你怎么了?”。
“烦!”。
岳三七的身上带着酒气,眼眸中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转着手中的酒杯眉头紧蹙。
岳立德了然的哦了一声,“我知道你烦什么,不就是招赘的事儿嘛,爹同意你就是了”。
“你那些个师兄师弟,不论挑上哪个,爹都能说服他们嫁进咱家”,岳立德吃了个花生米,一边嚼一边哼,“大不了爹再赔上毕生所学。必定让你招赘成功!”。
岳三七又双叒翻白眼儿。
她是烦招赘嘛?她是烦江行知!
刚才江行知拉着她离开梅花园,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孟惜雯那话忍不住哭了,还哭的不能自已,停都停不下来。
然后江行知就哄她,哄着哄着就……
岳三七瞬间红了脸,差点儿亲上!
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江行知那张妖艳绝色的脸……
“不行不行!”,岳三七摇头,不能想不能想,江行知最讨厌了,想他做什么!
她是魔障了,绝对是!
岳立德疑惑的看着自家女儿一会儿红脸一会儿摇头,像个疯子似的。
宫中夜宴进行多时,舞者乐师相继退下,各家闺秀开始展现才华,赢得那个可以得到熹和帝的奖励。
多年来,夜宴上的江槿禾独占鳌头,其余名门闺秀虽然不甘,可也不得不甘心,只能挣个第二第三。
她们原本以为得一辈子被江槿禾压上一头,没想到江家出事,江知焕被削官成了白身,江槿禾再也没有机会参加宫中晚宴。
所以这一次她们都是牟足了劲儿想要夺第一。
经过一番“激烈”的比试,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名不见经传的孟惜雯竟然得了第一名。
大殿之中,熹和帝言笑晏晏,“此次除夕宴,孟小姐拔得头筹,不知想要何奖励啊”。
孟惜雯文静的笑了下,慢慢转头看向坐在一边的江行知,眼中闪过一丝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