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担心?”
“......算、算吧。”
苏凌将一块披萨放到了他嘴边,“分担一点吧。”
“......你喂我?”
“嗯,吃吧。”
“!”
季听风立马张嘴咬了一口,苏凌见状迅速将披萨往外拉,“哇!季听风,你会拉丝诶。”
“......”
你风哥当场静默。
下一秒还要被凌凌老师说:“季听风,你真的动若癫痫,静若痴呆,超绝可爱!”
季听风眼神呆滞的看着她,嘴里味同嚼蜡,将披萨咽下后才问:“你是想说精神病人与哲学家只是一线之隔吗?”
“哇!季听风,你好聪明啊!”
“......”
妖神盖顶小烛龙×2。
你风哥就很没面子。
只能抛出委屈巴巴的星星眼求得凌凌老师同情,再找准时机迅速将其抱于自己身上禁锢起来,以报拉丝之仇...啊不是,以报嘲讽之仇。
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场面也相当美好,配合着雨后的夜色,好上加好。
你风哥真的是个纯纯的恋爱脑,凌凌老师当场扬言要送他去挖野菜好好清醒清醒大脑。
随即一指灵力点在了他头上,“砰”的一声,一只威武霸气但只有幼狮大小的烛龙崽就出现在了面前。
烛龙崽哼气鼓鼓:“你不讲武德!”
“嗯,我都不行走江湖。”
凌凌老师理直气壮的伸手将他抱进怀里一顿蹭,“季听风,好萌啊,星星眼,小龙角,肉嘟嘟的小爪子......”
烛龙崽一脸崩溃:“此刻我的心,像洋葱,一层一层剥开全是痛。”
苏凌抿着嘴直乐,抬手摸了摸龙头后开始说:
“季听风,我跟你说件奇怪的事情,之情去医院的时候看到宫茉了,说是被雨滴到之后就高烧不退,我怀疑她身上有魔气。”
“......”
“我总觉得她转来一中是带着目的的,就像见她第一面的时候,不是在教学楼,而是在东山区,东山区平时就比较僻静,四下除了体育馆什么都没有,她没事去那里干嘛?
“后面树爷爷身份曝光后我把事情窜起来想了一遍,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她的家族背后估计有魔族的存在,她的爸爸应该与魔族有牵扯,而她来这的目标之一就是树爷爷。
“树爷爷是一把打开无渊之海的钥匙,这其中的纠葛我不说你也懂。
“其二就是奉命把你干掉,然后就是我,等解决我们之后剩下的可能就是青龙一族的于凡,凤凰一族的倾扬哥亦或者是之情,但是哥比较特别,更可能成为攻击对象。”
“先把我放下来吧。”烛龙崽用爪子轻轻的抠了抠苏凌。
苏凌闻言将他放到地上,一瞬间烛龙崽又变成了酷酷的季听风。
“意思就是学校里一直都有魔族的眼线?”季听风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那今晚突然积水,也有可能是大树爷爷故意的?他是想以灵泽礼将那些人身上的魔气去除?”
“很大可能。”苏凌盘起腿,“之情说北区积水不重,但整个一中内部地势是平的,为什么偏偏南区积水?其它区却一点事没有,你不觉得很诡异吗?
“树爷爷在东山区,西山区那里是一片梧桐林,也是校长的办公所在地,凤栖梧桐,凤凰一族的地盘一般没人敢轻易踏及。
“而南区这一块,是教学楼的集中地,学生居多,教师层的办公楼也在这附近,这一切窜一遍,真的不对劲。而且,我想魔族其实从我来这的第一天开始就蠢蠢欲动了。”
“......”
“赖泽铭那次,讨债的那群高利贷人士身上不是有怪异的气息吗?应该就是魔族的,他们很聪明的一点就是不只单纯针对妖族和神族。”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拿一些人族打掩护?”
“对,只不过他们那次的事件直接被校长解决了。
“之后韩湘滨那次,他们吸取了之前的经验,知道你会出手,就以此为鱼饵来钓你这条大鱼上钩,当时如果不是宫茉给了那黑衣保镖一巴掌,强行让他退下,我们出门之后可能还有一架要打。”
“啧,风谲云诡。”
“没办法,自求多福吧。”苏凌拍了拍手站起身,“好了,我说完了,我们去学习吧。”
“......啊?”
“不是你说的要我告诉你的嘛,我说完啦。”
“......”
苏凌转身往房间走,但走了没两步又停下。
她低头看着地面上遗落的水珠,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季听风......”
季听风连忙站起身:“我在。”
苏凌笑了笑,轻声说道:“曾经我一直觉得,我的存在会像过眼云烟一样,时间一到就会消失不见。
“所以对谁我都没有说过承诺性的话语,连我爸妈都没有。
“虽然我身边的人都疼我、宠我也爱我,但是我一直觉得我像个孤独体。
“你知道的,妖神生来就承担着责任,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路也越艰难,我身份不同,肩膀上同时担着两个强大家族的担子,有时候我确实挺想逃离的。
“妖神散去会被众人遗忘,幽冥海里的他们都是如此,好像来过这世间但又好像从未来过,所以进去一趟出来后,我很谢谢你们还能记得我。
“而被众人遗忘这点并非无根源的,一个妖神消散后,这个家庭里出生的第二个孩子不会再承担相同的命运,这一切会从头开始,而遗忘恰恰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这孕育的概率只有1%,但不是没有。
“所以我一直觉得要是我哪天消散了,我爸妈可以再要一个孩子,我对谁都不是唯一。
“但是现在,因为你的出现,我改变了这个想法,你是我第一个做出承诺的人。”
这次季听风并没有呆愣,而是直接一闪到了苏凌面前,伸手将她拥进了怀里,“我知道的,你还是第一次主动告诉我这些。”
苏凌笑了笑,伸手回抱他,“所以呢?你是不是要考满分?”
季听风:“?”
“六百也行。”
“??”
“五百是底线。”
“???”
这剧情走向好像有点不对劲。
“凌凌,我们好像不是在谈论分数?”
“嗯,我开的头,你要不要接下去?”
“......”
我想我有必要重新界定一下,其实我走过的最长的路是凌凌老师的套路。
凌凌老师这个掘路人要是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而且还是一个得了重度浪漫过敏癌的掘路人!
这感动时长前方加起来都没有超过两分钟,你风哥就已经不敢动了。
面前放着四份真题卷,从左到右分别是语数英和文综,随意瞟一眼,第一题就不会。
季听风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苏凌,“这...这卷子,现在写?”
“看你心情。”
“......”
这话能接吗?怎么感觉不太对?
苏凌接着说:“你现在心情好吗?”
季听风毫不犹豫回答道:“好啊!”
凌凌老师主动跟我说心里话,心情不能不好。
“嗯,那你写吧,心情好就写。”
“......那心情不好呢?”
苏凌转过头,语气冷漠,“见到我不开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