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修下课,季听风终于抬起了头。
第一次埋头埋了一节课,你风哥感觉颈椎病都要出来了。
“在知识的海洋里咕噜咕噜一节课很不错吧?”苏凌趴桌上偏头看他,脸上泛着笑意。
季听风靠在椅子上,微微偏过头,脸有些红:“你...你故意的,而且我也没有咕噜咕噜,我都看不进去......”
越说声音越小,总感觉四下有人在偷看。
苏凌坐起身十分诚实地点头:“对呀,我就是故意的。”
“......说得好,下次别说了。”季听风悄咪咪往她身边靠,“但你可以偷偷夸我。”
苏凌抱着手:“就不!我有一身反骨,专干这事。”
季听风愣神:“......”
下一秒朝她竖起了一大拇指,好一个反骨,凌凌老师威武。
但是不得不说,这当众夸夸,你风哥脸红归脸红,效果还是十分好的。
接下来的两节晚修,效率忒高,作业全都赶在放学前完成了,连疑难问题都问完掌握了。
于凡看着像是打了鸡血的他,不禁感叹道:“Love loves to love love.”
季听风一脸迷茫地抬起头:“......爱就是爱上爱的感觉?”
苏凌收着书包一笑道:“You and she are destined to be together.”
于凡一顿,脸一红转了回去:“彼此彼此。”
石半夏偏头看于凡一眼,抿着嘴笑了一下。
这一时之间就只剩季听风一脸无奈:“于狗,你什么毛病?没头没脑来一句,现在又不说话?”
“你问苏凌不就好了?”于凡在前面回答,也没回头。
于是季听风转头问苏凌:“他说什么?”
“你说的没错啊,也可以是‘凡爱者,必为爱所垂爱’。”
“......哦。”季听风拉上书包拉链,突然灵光一闪,“君を爱してる。”
这回轮到苏凌懵了:“什么意思?”
季听风嘴角一勾:“没什么。”
苏凌:“......”
我能相信你吗?
四周的人听得实在牙疼,纷纷开口抗议:“你们能不能讲中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季听风听着这话,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还有五分钟,我给你们讲个法学小故事吧。”
李光豪率先回应:“好好好!风哥,你快讲!我要困死了。”
一群人纷纷扔下笔转过身,竖起耳朵乖乖地盯着他看。
季听风抱着书包微微一挑眉:“这个故事跟教唆犯的定义有关。”
苏凌看着他:“还有四分钟。”
“时间刚好。”季听风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有个人叫张三太郎,他因犯事刚从牢狱里出来,看着许久未见的世界陷入了迷茫,不知道接下来何去何从,对人生产生了怀疑。
“刚好这时听路过的人说前面不远处的寺庙里有个老头在算命,于是他就想着去问问。
“张三太郎站在老头面前说:‘麻烦你帮我算一下我怎么样才能发财?’”
“老头看了他一会儿后说:‘你这形象气质不错,我给你的建议就是不要离家太远,家附近就有生财之道。’”
“张三太郎一听很兴奋,就说行,那你帮我看看我做哪行比较好,有没有具体方位地点?”
“老头‘嗯’了一声后掐指一算说道:‘我给你的建议就是你从哪来就回哪去。’”
“张三太郎一听,直接气炸了,这老子刚出来你就让老子回去,这存的什么心,于是边骂边动手,将老头直接打成重伤。
“然后张三太郎就真的打哪来回哪去了,回去接着劳改,发财致富。”
李光豪拿着拳头锤手掌,发出一声闷响:“这老头算得好准!”
四下之人闻言皆是嘴角一抽,感觉好像没毛病又好像哪里不对劲。
此时下课铃正好响起。
季听风似笑非笑地站起身:“你们觉得老头是教唆犯吗?”
一群人面面相觑,讲台上的麦钧也是一脸茫然:“不算吧?”
“嗯,老师真棒。”
说着季听风朝苏凌一眨眼后,忍着笑直接往外走了出去。
苏凌一脸迷:“......”
怎么感觉这狗子狐里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