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离北山,瘴气弥漫,灰褐色的天空与附近的云层行形成一个明显的界限,分不清白天黑夜。
苏凌带着关五爷站在酸与的府宅前,神色复杂,她关闭了自己的嗅觉看着四下灰蒙蒙的一片,心内五味杂陈。
关五爷捏着鼻子,三息一喘:“小、小殿下,你不觉得这...这味道很恶心吗?”
问:什么味道?
答:水果腐烂的酸臭味。
苏凌看了他一眼,抬手轻轻一挥,一道幻象适时飘散在四周,将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隔绝在外。
关五爷一脸惊讶,看了看苏凌又看了看四下,小心翼翼地松开一根手指闻了闻,发现空气清新了过后才连忙放下手,猛吸了几大口。
“真的要憋死了。”他360°原地转了一圈,第一次觉得空气那么珍贵,“小殿下,你早该这么做的。”
苏凌目光幽幽地看着他:“早这么做的话,你怎么能知道你助纣为虐干了多大的坏事呢?”
关五爷一噎,低下头乖乖站好:“我...我是被逼的......”
“不要为你做过的坏事找借口。”苏凌背着手,看着那被打开的府宅大门,“想活命就好好跟在我身边,要是妄想跟他们一起对付我,你会死的很惨。”
听到这话,关五爷连忙摆手,头上的两束呆毛随着动作晃动:“您放心,老子...我既然选择弃恶从善,我就不会反悔!”
苏凌余光瞥了他一眼:“最好是。”
两人谈话间,四周也被酸与一族的守卫所包围。
拿着红樱枪站在门前的一名将士抬手指着两人,竖着眉道:“来者何人?可知这是何处?”
苏凌看了他一眼,又偏头看了看四周的守卫,心中满是疑惑,嘴上兀自说着:“怎么守卫全换了?”
“嗯?什、什么?”关五爷有些害怕地往她身边靠,“小殿下,他们好像不认识你......”
“没关系,认识这个就行。”苏凌说着,一块正面刻着蜃龙一族图腾、反面写着一个“曐”字的令牌出现在手中。
她将令牌举起,对着刚刚那问话之人:“你可认识这个?”
对方瞪眼一看,瞳孔骤然一缩,下一秒连忙放下手中的枪下跪行礼:“属下不知是砚星殿下驾临,请殿下恕罪!”
包围四周的守卫听到这话,也纷纷放下手中兵器,跟着下跪行礼,齐声跟着请罪。
关五爷看到这阵仗,心下松了一口气,认识认识,这小命暂时保住了。
苏凌收回令牌,慢步走到跪在府宅门前的将士面前,语气平淡道:“你可是要阻我去路?”
那将士一听,吓得连忙往一旁挪:“属、属下不敢。”
苏凌看着府宅内一片怪异的现象,开口问道:“我要见吏山行,让他出来见我。”
“主、主上不在。”
“吏离可在?”
“世子爷也不在。”
“那吏北呢?”
“小、小世子在。”
苏凌听着这有些发颤的音调,两眼一眯,低眸看向守卫:“抬头,我问你,这院内本该用来摆放神镜的高台为何被移到了东南角?那处如何能观测到神界边境状况?”
“......是、是小——”
话还未说完,只听一道惨烈的叫声在空气中惊起,随之又消失。
跪于苏凌面前的守卫,在一息之间便一命呜呼。
亲眼看到这一幕的苏凌瞪大了双眸,整个大脑空白了那么一瞬,这刚刚还在说话的人,转眼间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紧接着另一道带着冷意的磁性声音传来:“不懂礼数,不懂规矩,留来何用?”
关五爷闻言冷不丁打了个抖,他可对这声音太熟悉了,就是他!
就是他让自己干尽坏事!
苏凌看着站在离自己不远处,脸上挂着笑意,身穿墨绿色长袍,头戴玉冠,眉眼间带着阴暗戾气的吏北,冷声质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吏北嘴角一勾,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一个守卫而已,小殿下何必挂怀?”
苏凌眸光一寒,一个迷影步直接闪到了他跟前,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被一股强大灵力压制的吏北,此刻动弹不得。
他看着眼前神情酷似寒冰的苏凌,收起了刚刚那副高傲姿态:“凌凌,那就是个守卫,你都来了,他还让你在门口站着,这岂不是没规矩,不懂规矩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