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皓之弱弱地问道:“姐姐,那最后那个阿姨和那个叔叔怎么样了?”
苏凌喝了口茶:“当时那老者反问那位女士‘你分得清韭菜和小麦吗’,那女士愣在了原地没说话,老者又问她‘知道鸡蛋多少钱一斤、大米多少钱一两吗’,她还是摇了摇头。
“老者微微一笑,话题一转便又回到了那句‘你见过的世面只不过是这世界的一面而已’。”
“然后呢然后呢?”孔皓之追问。
苏凌摇头:“没有然后了,因为他把那幅画取走了,他就是那画的作者。”
众人唏嘘,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
苏凌撑着头,眼神有些迷离地回想着那幅水彩画中的情景——一个身穿放牛娃衣服的小男孩站在垛田上,在晚霞中眺望着一片金黄的油菜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整幅画的光线、色彩、景色等方面的构造流畅新颖,格调清新,乍一看是一幅亮眼的风景画,但是仔细端详一会儿,就会发现这画尽显孤独感。
季听风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滴滴滴,老狼老狼几点钟,晚上十一点。”
苏凌转头看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点了点头后站起身:“叔叔阿姨,我们要回家了。”
听到这,孔皓之立马撅起了嘴,眼眶又红了。
不同的是,这次苏凌在他哭之前连忙制止了他:“不准哭,再哭姐姐就把你的棒棒糖全拿走,你以后都没有糖糖吃,哥哥姐姐也不来了。”
孔皓之听到这话连忙捂住了嘴摇头,闷声说着:“不要不要,不哭不哭。”
“嗯,乖。”苏凌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转而看向孔百川和妇人,“叔叔阿姨,我们先走了,今天打扰了,有机会的话我请你们到滨城玩。”
夫妻俩莫名的鼻子一酸,看着两崽点了点头,妇人拉着苏凌的手,有些不舍道:“好好好,有机会一定去......”
就怎么说,明明才一天而已,但是有时候人的感情就很奇妙,并不能用时间长短来衡量深浅。
孔皓之再次抱紧了季听风的大腿:“哥哥还会来吗?”
季听风眼里含笑地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电话写在便签上递给他:“呐,我的电话,也是微信,想加加一下,不加就算了。”
孔皓之不接,而是重复刚刚的问题:“哥哥会来看我吗?”
季听风没直接回答,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如果有机会,行了,放开,快点去睡觉,小孩子不能熬夜,不然变熊猫。”
说完后便将便利贴贴在了孔皓之背上。
紧接着,他拿起一旁打包的口袋饼和花环:“朱叔,修墙的事就交给你了,保镖也交由你调动,关五爷要还敢找事你就揍他,就说我说的,不爽的话让他来找我。”
正在大街上闲逛的关五爷突然打了个冷颤:他奶奶的!这大夏天的怎么那么冷?哈秋!
朱执古耸了耸肩、打了个哈欠后,站起身扭了扭腰:“欧克欧克,哝帕布愣,交给我,洒洒水啦。”
季听风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肥猪先挨刀,做人要低调。”
被一语双骂的朱执古当场暴躁,两步上前:“崽!你怎么能骂我是猪?!”
季听风偏头捂住耳朵:“你不是?朱,猪,早上叔叔叫的时候,那猪圈里的猪都回应了,难道你们不是本家?”
孔百川闻言:“噗。”
你朱爷鼻孔冲天:“......”
差点当场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