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反牵他，“我不需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就行，我觉得我们很配，绝配，天仙配。”
“......噗。”季听风笑出声，“这话好耳熟。”
苏凌托着下巴，“嗯，你的至理名言，我觉得很对。”
“哦。”季听风笑得一脸灿烂，看着有点萌。
突然，班级安静了下来，只见妖皇走到了罗卓座位旁，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罗卓全程一直低着头，面前的试卷上有两处晕开的墨迹。
程浩站起身望了一眼，紧接着就跟妖皇同款沉默。
氛围瞬间就变得很不对劲。
站在后排围观一切的老袁，默默喝着水没说话。
这个时候，说的越多，罗卓的情绪就越崩溃，况且一个大男生，要是被人围观偷偷掉小珍珠，那得多尴尬。
“有时候埋头苦想并不能想出答案，抬头看看天空反而心境开阔。”妖皇轻轻拍了拍罗卓的肩膀，慢慢走回苏凌的位置。
季听风听着这话，突然想到苏凌那么喜欢看天空，是不是也是因为姥爷从小就这么教？
他看了眼苏凌，苏凌主动开口解释:“也不是，我本来就很喜欢看天空。”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
“......”
凌凌老师说的太一本正经，你风哥有点遭不住，脸刷的一下直接红了。
恰巧妖皇还完完全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听到了凌凌老师这句话，你风哥此时内心简直就是“旋转跳跃我不停歇”的状态。
开心的同时，整龙打哆嗦。
妖皇也是，脸上本来挂着笑容，听完后完全笑不出来了，虎虎醋了。
唯独苏凌没感觉，一脸淡然站起身让位，“姥爷请坐。”
妖皇瘪着嘴坐到位置上，“宝贝孙女，你刚刚说什么？”
“姥爷，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苏凌趴在桌上看他，“我想了挺久的。”
看着苏凌那么认真的表情，妖皇也正经了起来，“凌凌说。”
“就是我们不是也需要环保建材嘛，如果我们能直接拿下代理权，是不是对集团未来的发展更好啊？”苏凌说着摸了摸头，“这件事我还没跟老妈说，想着先跟姥爷商量一下。”
妖皇笑眯眯地看着她，“我们的宝贝凌凌小小年纪就知道为集团谋未来了，姥爷很欣慰啊！”
苏凌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朝着妖皇嘟了嘟嘴，“所以您觉得怎么样？”
妖皇摸了摸她的头，“凌凌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嗯......”苏凌说着，下意识地看了季听风一眼。
对方此时正一脸乖巧地坐在位置上，还是标准的小学生坐姿，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她跟妖皇谈话。
整得苏凌话还没说出口，整人就直接笑场了。
你风哥:“......”
嗯？笑什么？[?_??]
妖皇也一脸不明所以，跟着转头看了季听风一眼，但是跟苏凌是完全不一样的态度。
妖皇看着季听风，“风风知道这件事吗？”
前方一直默默吃瓜的于凡瞬间放大了龙耳，咪该？让我也听听。
季听风点了点头，一脸认真，“但我听苏凌的。”
妖皇听到这话，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并且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很好。”
烛龙崽:耶！回答正确！?(?????????)?
前边的小青龙:我靠！季狗背着我偷偷上课了！记下来记下来！
苏凌笑够后接着一本正经地讨论正经事，“姥爷，我们能不能把对方公司直接收购了？等成为我们的子公司后，我们能更快地拿到代理权。
“这事有点点急，明天下午他们就要被别家集团收购了......”
妖皇闻言，眼神突然犀利，看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苏凌抿了抿唇，低下头有点后悔，心里直打鼓，想着自己是不是太狂妄了？
说收购就收购，哪有那么容易......
结果下一秒，妖皇直接甩出一句:“1个亿够了。”
苏凌:“......！”
季听风:“......！！”
吃瓜全程的于凡:“......！！！”
一语惊三人，妖皇就是妖皇，霸气十足。
苏凌按住妖皇的手，“不是，姥爷，您都还没调查过，可以再仔细想想的。”
“凌凌，姥爷相信你。”妖皇笑得一脸惬意，或者可以说是骄傲，“你啊，问问题之前总会自己先再三思考，不然不会问出口的，现在既然问了，就证明是有一定把握的。
“集团迟早都是要交到你手上的，很多事情，只要你觉得可以，并决定了，姥爷都无条件支持。”
这些话说得苏凌眼圈一红，她盯着妖皇看了好一会儿，“谢谢姥爷，但是您还是要去调查一下，这样我比较放心。”
“行，依你，姥爷等会儿就安排下去。”妖皇按了按苏凌的手，“凌凌啊，这事是不是也跟班上同学有关系？”
苏凌叹了口气，“嗯，不解决都不能上学了。”
妖皇皱了皱眉，有些无奈地感叹道:“这商场上的事情，就如同排兵布阵，一步走错，便满盘皆输。
“有时看似很小的一个事情，弃之不管，时间久了就会引发出很大的问题。”
苏凌听着，眸光忽然暗了暗，“确实是这样，很多事情都是蝴蝶效应，人与人之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季听风闻言，蓦然地低下了头。
如果哪天他不在了，他的父母、家人、整个神界，包括山海域该怎么办，他的宝贝苏凌又该怎么办？
此时下课铃声响，妖皇站起了身，“这事姥爷会去跟妈妈说，凌凌别担心，把公司的名字发给姥爷就好。”
苏凌跟着站起身，“我等会儿就发，您现在是要去哪？”
“去见见老朋友。”妖皇笑着看了眼东山区的方向。
黑夜中，远处的青山都被染成了墨色，一轮明月高挂于林木之上，略显孤寂。
南絮啊南絮，多年未见，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