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产生变异了，增强频率的效果不会太好，”赵天祥沉思着说，“难道是因为它吃了我的神魂，还未来得及消化，在音乐的引爆之下，我的精神力将其杀死了？”

王明听了面面相觑，歪打正着，这都能找到正确的路，这大概就是天才，王明虽然隐藏自己的精神力，但他不想让赵天祥失败，“我觉得你的猜测非常有可能，音乐是器，精神力刀，两者合在一起有了杀伤力。”

得到王明的肯定，赵天祥将这个可能记录下来，然后检查了罐体里面，并没有再出现精神波动，“它应该是死了。”

王明也没再发现精神异种，它应该是被‘消灭’了，魔鬼不死，它也化作了尘埃，刚刚的景象就是它最后的时刻。

“没错，一定是这样！”赵天祥打了个响指，“王明，你该干嘛干嘛去，我已经有了思路，我准备研究我三师兄了。”

他说完不理王明，又开始忙碌起来。

王明自己离开了，嘱咐吴心有情况通知他，他又回到了槐树下的殿中，猫头鹰正吃着棒棒糖，“咕，王明，你去干什么了？”

“我这次成功地杀死了那只转生的魔鬼。我看到了它的真面目，一个女人，那段魔种具象为一只小狗，是因为记录着她最难忘的一件事情，她小时候被一只狗追过，想不到她死后竟然凝聚出了狗像。”

“咕——恭喜你，成功杀死了一只魔鬼，打破了魔鬼不可杀死的魔咒。”

王明也很开心，虽然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完善，但他至少看到了希望，他拿出十根骷髅棒棒糖给猫头鹰，“白夜，这还多谢你的知识，让我少走了很多弯路。”

白夜不知道什么是客气，伸出翅膀将糖接了过来，心情大好，“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白夜，据我所知，【精神传承】在古代的天师世界里就有了，那么为什么魔鬼没有泛滥成灾呢？”

“咕咕——有两个原因。一，天师宫的强大，特别是圣宫，那些异端一经发现，便发起圣光裁决，将其消灭，魔种被重新收回，第二，就是地狱了，地狱的深渊镇压着很多魔鬼。”

王明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天师宫对忘川发起百年圣战，会不会就有掠夺魔鬼这种资源的想法？”

地狱镇压魔鬼，魔鬼想要灭了地狱，天师宫消灭魔鬼，掠取魔种，魔种成为新的魔鬼，如此循环。

“咕——肯定有的。魔种数量不多，天师家族的数量越来越庞大，传承就需要大量魔种，这些东西哪里来？不是每个天师都能凝聚出魔种出来的，那么他们目光自然放在了资源丰富的地狱。那里有鬼、恶鬼，也有魔鬼，这些都可以成为魔种。”

王明豁然开朗，但又忍不住心惊，“鬼也可以成为魔种？”

“咕——”猫头鹰白夜看着王明，“鬼、魔鬼、恶鬼，本质是一样的，都是神魂，当鬼失去理智变成恶鬼，当恶鬼的心念被磨灭，就变成了一段没有思想只有本能的【精神】，它就成了新的【魔种】，里面可能有他的特殊技能或者其它东西，最终有可能成为魔鬼。”

【魔种】不止是临终天师凝聚出来的精神片段，也可能由鬼转化而来的。天师宫的圣战目标不止是魔鬼，还有普通的鬼众。

王明猛然想到深渊，“天师们圣战灭地狱，那些深渊的魔鬼哪里去了，被当成资源抢走了，被灭了？”

白夜摇摇头，“大部分逃了！一百年前，地狱被圣战而灭，魔鬼从深渊之中脱困而出的不知道有多少。”

王明听了不由地一惊，“逃到人间了，那人间岂不是灾难？”

问题又回到了最初，魔鬼为什么没有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