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客死死盯着李屠的酒,咂吧嘴。
李屠道:“先生可识得水性。”
虬髯客张嘴便道:“家中经商走的就是海运,乘船起帆,掌舵行舟,潜水奔游,样样精通。”
“好,本公子欲成立水军,先生可助我。”
“能。。。。什么水军,你要造反。”
“不行吗?”
“不行,绝对不行。”
“本公子乃是李世民之子李屠,此刻已经占领了幽州,高句丽屡屡进犯大唐,难道先生为此也不可能助我。”
虬髯客上下丈量李屠身高,幽幽道:“李世民儿子?公子怕是说笑。”
李屠目光真切道:“若是呢?”
“额。。。。绝对不可能,秦王的儿子我还是认得的,什么时。。。候,等等李屠?你是那怪胎,伴着雷霆而生,围绕帝星而行的孤星。”
李屠皱眉道:“孤星?看来本公子在长安还是挺出名的。”
“不,绝不可能,孤星绕帝,怎么会占领幽州,难道。。。天象有变。”
李屠见虬髯客神神叨叨的,干脆坐下,抿起酒来。
虬髯客看向天上,死死盯着天空,这一看就是到了夜晚。
李屠碗里的酒都喝光了,看着虬髯客,深吸一口气道:“小武派人看着,他若要跑,告诉他本公子会打断他的腿。”
“诺。”
李屠拎着二锅头朝后院走去,后院一间闺房内烛火通明,幽冥士兵在周围来回巡视。
李屠推门而入,萧皇后正在烛火中提笔,李屠走上前,道:“还没睡呢?”
萧皇后起身,放下毛笔道:“知道公子会来,不敢早睡。”
李屠将二锅头放在桌上,坐在软榻上,抱住萧皇后道:“在写什么呢?”
“公子喝酒了。”
李屠看了眼桌子,正是“云想衣裳花想容。。。”
“的确喝了点,要不你也喝点。”
李屠拿起二锅头,倒入一小杯中。
“这是酒?”萧皇后疑道。
她所认识的酒,浑浊如黄,也不似这酒清澈。
李屠将小杯抵在萧皇后嘴唇边道:“轻轻抿一口小试试。”
萧皇后点点头,轻轻吮吸一小口,入口的辛辣感让她的喉咙如同烈火焚烧。
萧皇后脸蛋晕红起来,“咳咳,这酒好辣,闻之无味,但那股醇香只能用琼浆玉液形容。”
“此酒本公子也不多,也只有寥寥数瓶。”
“此酒可有名,公子从何处得来。”
“酒是本公子集天上之水、凡间之谷,松尖之朝露所酿,饮之醇香,如是人间百味,至于名字倒是不曾取,若取便取名醇香。”
李屠说完,便吻住萧皇后的香唇。
萧皇后便未挣扎,而是热情回应,似乎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她一生已经经历过两个男人,只有在李屠这里似乎得到了愉悦,不断出现的东西,无不让她震撼。
唇齿分开,李屠拿起二锅头含住一口,色眯眯看着萧皇后。
萧皇后勾住李屠的脖子。
皓月之下,星辰闪烁。
眨眼间便来到清晨。
李屠拿出一瓶新的二锅头,走入柴房,小武双眼眼袋黝黑,一看就是一夜没睡。
“公子”
“嗯,张先生可缓过来。”
“公子,先生一宿都没有动静。”
李屠深吸了一口气,他倒是懂一些卦象,但他师傅也只教了一些,并未深入,像虬髯客这种属于入定的,可不能将他随意唤醒,据说容易痴傻。
“小武,你下去休息吧!”
“公子末将不困。”
“这是军令。”
“诺,谢公子。”
李屠继续守着,虬髯客能在海外建立一个势力,传说还称王,这么优秀不利用一下怎么可以,幽州东面便是渤海,若能清除海上匪患,海上资源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出两年幽州便会变得富足。
而此刻李世民已经收到昨日李屠屠戮六百突厥骑兵的消息。
帐下几个将军也是面面相觑。
“秦王,长安来信,务必七日内将幽州夺下,四公子屠戮东突厥骑兵,颉利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秦将军,可有办法破那一字长蛇阵。”
“秦王,臣并没有办法,但要论阵法道家与兵家最为了解,秦王可书信一封送往朔州,两日内必有回响。”
“倒是把他们忘了,尉迟将军,程将军今日你们前去叫阵拖延时间,本王这就书信一封。”
“诺。”
等武将离开后,长孙无忌道:“秦王可莫要忘记那件事。”
“嗯,如今都妥当了吗?”
“秦王还需一日抵达。”
“嗯”
幽州城外,程咬金和尉迟恭骂了半天也只看见城上幽冥军,一个武将都没出来。
“直娘贼的,这幽州什么鬼地方,刘黑闼那厮呢?”
尉迟恭道:“想必是四公子看出来了,不想搭理咱们,继续骂吧!”
“这。。。骂谁?”
“刘黑闼!”
。。。。。。
刘黑闼此刻正抱着一杯瓶二锅头呼呼大睡,城墙上只有老周一人,叼着烟杆坐在城角抽着粗杆烟。
而李屠也无聊的打坐起来修炼,一个以剑开始的时代必将以剑来终结,实力强大,才有话语权,弱国无外交,乃是万古不变的道理。
又过了一天,李屠啃着鸡腿,看着张仲坚摇摇头,正准备离开时,虬髯客眼眸灵动,随即一口老血喷出,双手撑着地面。
“额。。。。这是看什么,还喷血。”
李屠捏一根银针,刺入虬髯客身体一道精纯的内力涌入其体内,护住心脉。
“先生何必呢?”
虬髯客看向李屠道:“咳咳,公子你杀孽太重,值得吗?”
“哦,先生问我值不值得,我倒是想问问先生,身为一个汉人有没有错。”
“这,孤星皓月,众星陨,张某不知。”
李屠松开手,取出银针道:“此次观月,一眸便是三年,先生居然是阴阳家的人。”
“咳咳,公子我这粗人只是登上了昆仑,与一老者学习了一些观月之术,至于阴阳家,算不得。”
“嗯,观月之术折损的乃是先生气血,本公子虽然镇住了,但没有三个月先生恐怕难以恢复。”
“公子能在救治在下时,便知张某的术法,实在了得。”
“先生,可否助我。”
“这。。。秦王有帝王之像,不出两年,便可。。。”
虬髯客看向李屠,话音戛然而止。
“李世民所争的是小小的天下,而我所要的是疆土,每一寸疆土,是大同世界,是一个声音,张先生好好想想吧!”
李屠留下一瓶二锅头,走出柴房。
虬髯客瘫坐在地上,呢喃道:“大同世界,一个声音,看来就算出海也躲不开。”
虬髯客拧开二锅头瓶盖,猛灌一口。
“好酒。”
而睡了良久的刘黑闼睁开眼睛得知已经是晌午,连忙爬上城墙,从墙缝里看见程咬金站在马侧挡着阳光,扇风。
“还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