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绩此刻也躬身道:“陛下,当日幽州军莫名出现在长安渭水,不眠不休三日,以至于现在渭水下游还漂浮着不少突厥人尸体,足见幽州军战力非凡。”
李世民双眼律动,恰好被长孙无忌捕捉到,连忙道:“陛下,大唐百姓都在你一念之间!”
扑通~
几个心腹大臣纷纷跪地。
李世民无奈叹息一口,
“取笔来~”
小太监润笔双手捧上,李世民看着桌案上的纸张,一滴墨水落下四散开来也未曾勾勒出一笔。
台下大臣翘首以盼,
那笔稍微挪动一份,大臣的心便颤抖一下。
“陛下,此事不如交给杜大人执笔。”
李世民闻言抬头看向杜如晦。
杜如晦面色一僵,暗呼长孙老贼害吾,但此刻也不得不自己出手,毕竟是自己规劝在先。
“陛下臣愿为陛下执笔诉说原委,幽州与大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四皇子一定会以大局为重,毕竟东西突厥之事,四皇子脱不了干系。”
李世民放下笔,心里舒了一口气,就算写投降文书他都愿意,但求儿子实在难以动笔。
“不管那逆子做何选择,朕都要在最快的时间听到答复。”
“臣遵旨。”
李屠此刻已经回到龙城,坐在大厅内听着朱有为对龙城的部署。
“公子,城内楼房皆已登记在册。”
“很好,龙城内的事务由朱堂主全权负责,至于幽州如今已经步入正轨,但为了防止一些宵小之徒,也必须留有一万余人。”
朱有为拿出一份信件道:“公子突厥王庭发兵百万似乎是冲着我们而来。”
右边的武将面容带着一丝畏惧,而李屠在进入龙城时,便已经知道这个消息,突厥王庭位于北部雪山腹地,七十年未曾露面,颉利和处罗虽然是突厥人可对于突厥王庭来说也只是流放边境的王子。
“百万突厥人,好大的迫气,看来是想一口将我们吞下。”
刘黑闼道:“公子,百万突厥人又如何,只要公子一声令下,某将愿为公子开路,荡平突厥狗贼。”
大厅内有不少武将,都是李达与刘黑闼招募的,此刻也全部站出。
“愿为公子荡平突厥。”
李屠满意的点点头,他不在乎幽州军有多强,但绝对不能遇事退缩。
“诸位接下会有一场恶战,突厥部队兵力部署我们还没有消息,从这一刻起所有人进入备战状态。”
“诺。”
等大厅内只剩下几位骨干后,朱有为站出来道:“公子,农家弟子十万已经从大泽山出发,不日将抵达幽州驻防,公子龙城那传送通道能维持多久。”
龙城的出现已经刷新了朱有为的认知,只能把龙城当做仙家场所去理解。
李屠道:“龙城与幽州的传送通道都是依托于阵法,朱堂主无须担心,农家弟子暂时驻守幽州 无需担心龙城安危。”
“公子龙城的出现必将划分疆域版图,公子是否有意称王。”
这话一出,李达和刘黑闼几人都翘首以盼。
“称王?我李屠还不屑于做一王侯,亦或者帝王,等本公子征服这星辰之下的天地再说吧!”
“公子之志吾等自然知晓,可幽州军的番号来源于大唐也不是长久之计。”
“哼大唐!李世民若有胆子叽叽歪歪刀剑相向,本公子不介意让他独坐长安终老。”
李达知道农家一直想要一个身份,不单单是为了一个称号,也是为以后十万农家弟子谋划入仕道路。
这是李达作为过来人参悟的,而对于李屠来说似乎并未明白这一层意思。
李屠若称王,那便会有官职部署,将来李屠的成就可能是帝王,会有国号,朱有为想要跟着李屠开创一个盛世,没有利益的事情对于朱有为来说都是扯蛋。
李达连忙打岔道:“公子,李靖带了一百人驻扎在龙城三百里外,送来拜帖相见。”
“李靖?”
这让李屠立刻想起红拂女。
“突厥大军将至,让他回去吧!如果是李世民的意思,带句话给他——提防吐蕃,后门失火莫要殃及池鱼。”
“公子末将明白。”
吐蕃人的傲慢丝毫不比突厥人,若非人口少,恐怕早就越过玉门关边境,这次突厥百万雄师李屠不筹算清楚制定要吃大亏,让李世民多派一些人手看住吐蕃,他才好全身心对付突厥人。
而朱有为对于李达的打岔也心知肚明,此刻再提称王不是好时机,便没有再回话,但心中不免有一丝失落。
等众人离去,李屠去到后面宫阁,便见义成公主与杨氏品着茶,细说着这些年的不容易。
而义成公主看见李屠从长廊走了过来,怒捶桌面。
“这混蛋居然还敢出现。”
杨氏回头看去,便见李屠穿着一身白衣出现,脸蛋立刻绯红起来。
义成公主站起身道:“你干的好事。”
李屠伸手勾住义成公主肩膀,无耻道:“你们两个都是本公子的女人,如果这是个错误,你们选择逃避而去犯更多的错误,岂不是得不偿失,既然这个错误已经发生,何必让偏见埋葬我们的人生,我爱你们,且至死不渝。”
李屠抱着义成公主的同时又把杨氏的手攥在手里。
两女顿时羞红的把头低下,那一句至死不渝,让她们怦然心动。
义成公主也知道事已至此无法挽回,这几日她与杨氏已经熟络,若闹下去惹李屠不悦,又把自己带出去玩一圈,估计她人都要麻了。
“便宜你这个混蛋了。”
李屠拉起杨氏也挽在怀里,
“我既然把你带出长安,剩下的余生便会与你携手,换我之心,为你之心,始知相忆深。”
杨氏哪经受得住这般撩拨,当年奉旨与李元吉结婚,李元吉面对诗词只会一个“好”字,装得文武之姿,却无半点文采,一朵鲜花芬芬香郁,却只会说香,很香,特别香 。。。。
义成公主还来不及无语便被李屠挽着腰走入房内,不时屋内便春意盎然起来。
常德太监识趣的把门遮掩,吩咐侍女退到院外。
一抹春色撩人醉,
应是把白云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