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屠身旁的紫云道:“郎君莫动怒,吃酒。”
“不喝了,这酒无味,可还有更好的酒水。”
紫云眼睛一亮道:“库房里还有几瓶醉仙酿,不过那酒贵着嘞,要二十两白银一坛,五两白银一壶,二两白银一杯。”
一两黄金=10两白银=10贯钱
李屠微微皱眉,要是醉仙酿刚产出还远超紫云的报价,可如今幽州已经开始量产,虽然还没有在幽州以外的地方供销,但均价也不会超过10两白银一坛,这运输成本恐怕连一两都不用。
李屠暗道:“这钱不能给酒贩子赚了回到幽州就得让小武运到长安来卖。”
紫云看着李屠犹豫的眉头,暗道:“这笔买卖没了。”
李屠掏出两片金叶子子道:“来一坛。”
紫云的眼睛瞪大,金叶子可不是谁都有,除了一些大商贾,就是世家和官家,绝对不会是小门小户之人可以轻易拿出。
紫云伸手拿过金叶子又递给了旁边的侍女。
侍女连忙退去拿酒,深怕李屠反悔。
紫云转身那眼睛似乎闪着光,这哪是俊公子,这还是个土财主。
“郎君~”
“别急~你个妖精。”
紫云看着李屠的眼睛往窗外瞅,说明李屠还有兴致看戏,也不打扰捏着李屠的臂膀乖巧贴着。
程处默那边传来声音:“
东岸玉梅雪未消,
暗香随影风自摇;
岁岁迎春辞旧年,
欢得一堂满江笑。
”
众人点头,又闻一声:
“西市旧乐三千部,长安新谱十三腔,谁家儿童做衣舞,挽袖瓜子掷儿郎。”
此诗虽未写年但把年味描绘出来。
程处默道:“是崔明那厮。”
老妈子拿出一卷纸道:“柳儿姑娘也写了一首,北风吹雪四更初,嘉瑞天教及岁除,半盏屠苏犹未举,灯前小草写桃符。”
“啪啪啪~”
连续三首诗争锋而出,掌声四起,立刻将幻音坊的氛围拉入高潮。
众人都知道规矩,如果连小柳儿的诗都压不过,那怎么可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崔明猛拍桌子。
“你们这群废物,还不赶紧想,不是说意境吗?意境呢?”
房内几个书生低着头,沉默不语。
而李屠此刻道:“这酒不错,走陪我去隔壁喝~”
紫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李屠抱在怀里,起身往外走去。
“郎君~隔壁是那崔公子,去不得。”
李屠道:“就找他。”
屋内的侍女连忙抱着酒坛子跟上,刚才在拿酒时,老妈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到两片金叶子时,眼睛都直了,将酒给了侍女还呵斥道:“死丫头,这酒可金贵着,撒了一滴就去接客。”
更是让侍女传话给紫云,服侍妥当了。
结果李屠现在直接抱着紫云进了崔明的屋子。
“站住,往哪走呢?滚滚滚~”
崔明屋外的侍从还以为李屠是个走错门的嫖客,赶忙驱赶,毕竟喝多了酒的人不在少数。
李屠一个侧身直接推门而入。
两个侍卫还在茫然中,李屠一步化三,抱着紫云宛如一道清风坐下。
崔明猛的站起身
“一群废物,还不赶紧进来,连门都看不好了吗?”
李屠一只手掌拍在桌案上道:“
问春几时落人间,
北方吹雪辞旧年;
今朝今宵添新岁,
往日往年不胜言。
刚欲上前的几个侍从都没在意李屠的话,伸手就要按向李屠肩膀。
崔明眼眸一亮,看向侍从伸腿就是一脚。
“一群废物,干什么呢?”
侍卫倒地莫名挨了自家公子一脚,一声哎呦出声。
李屠怀中的紫云双眼又是一亮,李屠拿起桌上酒杯道:“满上~”
崔明看到一侍女抱着醉仙酿连忙一把抓住,没想到侍女死死拽着酒坛。
“死丫头放手~”
侍女眼睛瞟向李屠。
却只见李屠只看着自家小姐,一手朝着崔明要酒。
崔明连忙取下钱袋子,道:“这位大哥 ,您这诗绝妙啊!要喝什么酒您和我说,我给您满上。”
李屠笑着看向躬身过来的崔明道:“一百两,一首诗,童叟无欺。”
崔明眼睛一亮,一百两有点贵,但他追小柳儿又岂止花了一百两,况且他如今乃是崔家嫡长子,一百两算什么。
崔明连忙拿出一根金条道:“只要你不说出去,这便是你的。”
李屠看着递来的金条,点点头道:“好。”
李屠仰头看向侍女道:“拿酒来。”
李屠怀里的紫云连忙起身,玉足落地拿过侍女的酒坛子,给李屠满上。
“郎君~小丫头不懂事,奴家给你满上。”
给李屠斟满酒后,又坐在李屠怀里。
崔明听到李屠答应,那叫一个开心,这是瞌睡里送枕头。
“兄台在下崔家嫡长子崔明,此事先谢过了。”
李屠将金条塞进紫云胸脯里,抱起身也不多言,直接离开。
崔明身旁的书生道:“公子,这人写出如此佳作,会不会是想坑公子。”
崔明不是傻子,若有人质疑诗不是出自他手,那就会落一个买诗的名声,在场的书生都是自家的,断然不会出卖自己,可这李屠来去自如,留下一首诗,带走一根金条,似乎便没有说什么。
崔明一个健步拉住刚欲出门的侍女道:“那人是谁。”
“啊!崔公子奴家不知。”
崔明猛抓在侍女脖子上道:“你不老实~””
“崔。。。崔公子,,,他是个外乡人,。。。我。。。真不知道。”
崔明松开手眉头紧锁道:“外乡人?~崔大去找老妈子问问。”
此刻楼下已经乱哄哄,又有不少人做了诗,但似乎都入不了法眼,有些人更是摆烂道:“这题是柳儿姑娘亲自取的,她肯定想了很久,我们要想临时写出比这诗还好的句子,难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