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隆隆,震耳欲聋,硝烟滚滚。
“换实心弹!”旗手一声令下。
炮手们赶忙把标注为实心弹的子铳塞进母铳的腹部,然后关闭炮闩。
“点火,放!”
“咚咚咚咚咚!”又是五声炮响。
炮口火光一闪,重达十斤的实心弹从炮筒呼啸而出。
佛郎机炮射速极快,几息之间,又是一轮炮击。
(明朝的佛郎机炮可谓花样翻新,数量众多,自从缴获葡萄牙人的佛郎机炮之后,光嘉靖一朝,就造出来四万门火炮。既有重达两千余斤放置在长城和战船上的大型佛郎机炮,又有单兵即可携带的小型佛郎机炮。)
待到烟尘散尽,两里地之外,靠近海边临时修建的砖墙上竟然出现十数个窟窿。
阳光从一个个残破的窟窿中透射进来,明亮而又耀眼。
此刻,站立在高地之上观看实弹射击的群臣被震撼了,这一幕被印在脑海里,深入骨髓。
群臣,一个个目瞪口呆。
过了一会,众人才反应过来。
“这,这个叫什么炮呢,如此犀利,恐怖如斯啊!”人群之中有人小声地议论着。
“好像叫佛郎机炮。”有人回应着。
“这要是打在鞑子身上,怕是凶多吉少了。”
“呵!你个棒槌,这么大的铁疙瘩,打在人身上,还凶多吉少呢?
嗯,应该还是能抢救抢救的,后世的宁远之战,据袁崇焕奏疏所说努尔哈赤被其红夷大炮击中,不治身亡。
嗯嗯,又蹦跶了8个月之久才挂的。
赵昺听着人群中的议论,也是有些奇怪,这车有点超速了啊。
“李恩,让人把战车拉过来。”赵昺对着李恩说道。
“小的遵旨。”李恩赶忙行礼说道。
马拉,人推,终于把五辆战车推到赵昺跟前。
“李有钱、张有德,你们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赵昺伸手指了指佛郎机炮问道。
“陛下恕罪,您的太小了,经过测试,虽然效果也还行。但是我们几个寻思着反正道理都是一样的。臣等就擅自把陛下您给的图纸改成了大号的。陛下您不知道啊,这又粗又长的威力大啊,用起来效果更好呢。”李有钱眉飞色舞地讲着。
听得赵昺一头黑线。什么叫朕太小了,会不会说话?
“陛下,您不知道这子铳里的霰弹啊,才装了200颗呢,其实最多可以装500颗。这不是您老人家在这么,我们几个老头子放不开手脚。”
张有德也赶忙在一边说着,毕竟火器方面自己才是专业的,怎么也不能被李老头比下去才是。
“你说什么!这才装了200颗霰弹,最多能装500颗?”张世杰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赵昺在场了,跳出来急切地问道。
“回张将军的话,此炮使用时,在炮车下垫上木块以调整俯仰角,对准目标,这一炮销魂啊!一发子铳五百子,可以封锁二十丈的宽度,还能洞穿数人,击杀身后之敌。”张有德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什么!二十丈之宽,玉石俱焚!”张世杰的声音又重了几分。
宋朝一尺为后世的30.72厘米,约等于31厘米。为方便计算,均采用一尺等于31厘米说。
一尺31厘米,十尺等于一丈,为3.1米,二十丈约62米。比世界杯标准足球场 68米的宽度略低。
当然了打仗是不能这样算的,子铳五百子,真能杀敌五百么?显然是不可能的。但实战中把敌人阵型消掉一层那是绝对可以做到的。
“是的,张将军,此炮我等亲自对着木板测试过,弹子射穿木板散布位置都已详细记录在案。”张有德说道。
“好啊,内壁竟然也如此光滑。此炮有多重?”张世杰摸了摸炮筒,又往炮筒里面看了看,说道。
“张将军,此炮重千斤。”张有德有些得意地说道。
“张校尉,你没发现这其中还存在至少两个问题吗?”赵昺说道。
“臣愚钝,还请陛下示下。”刚才还在眉飞色舞有说有笑的李有钱、张有德两人听到赵昺的话,赶忙一本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