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二!”
……
一边打一边大声报着数。
整整二十巴掌!
李员外被揍得如猪头似的,牙齿脱落,口鼻出血,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招还是不招?”李恩再次问道。
“小的招了,小的这就把工钱补上。小的愿意赔偿他们家医药费,请公公就饶了小的吧。”李员外口齿不清,无语啦啦地说着。
避重就轻是惯用的伎俩,李恩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苦主,你们有何话说?”李恩对着老妪一家人问道。
“青天大老爷啊,老身一家遭此劫难,求求大老爷给老身做主啊。”
“这李员外原本欠我儿七百文的工钱,我儿前去讨要工钱不成,竟无缘无故遭此毒打。”
“后来我这媳妇又来李员外家评理,又受此侮辱,请大老爷为老身做主啊。呜呜呜……”老妪哭诉道。
“快起来吧,此事咱家已经知晓。”
“咱家乃是赵官家身边人,咱们的赵官家,最痛恨的就是欺压百姓的恶官、恶吏还有这些恶霸。”
“老人家你不要害怕,一切由咱家给尔等做主。”
“赵官家,敢问青天大老爷,赵官家也知道老身?”老妪不可思议道。
“不错,就在刚才陛下来过这里,亲眼目睹这一切。老人家,还有各位乡亲们,你们也看到了,那刚才亲手砍断这恶霸手指的便是当今圣上的护卫。”
李恩站起来,故意放开了嗓子,大声地说道。
“青天大老爷,赵官家在哪?老身要给赵官家磕个头啊。”老妪领着孙子又跪下来问道。
百姓们都不傻,谁对百姓好,哪怕做一件事都能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这就是华夏的百姓。
“听见了么?赵官家刚才在这里?”
“听到了,听到了,我说刚才怎么来了这么多的御林军呢。”
“赵官家果然是个好皇帝啊。”
“那可不是,皇帝居然管咱们老百姓的事情。”
“真是难得一见的好皇帝啊。”
民心,开始转向了……
在碙州的时候,赵昺已经获得无数百姓、士卒的拥戴。
现在到了琼州,同样也要把当地百姓的心聚在一起。
民心所向,只有这样才能无坚不摧,才能完成北伐大业。
到了这个时候,远处观看的百姓们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人群之中吵吵嚷嚷,沸沸扬扬,讨论个不停。
“乡亲们,都静一静。”
“陛下已经离开这里了,陛下临行前让咱家把这里的事情办妥当了。”
“各位乡亲们,今日你们有何冤仇,有何苦难都可以给咱家说一说。咱家一定秉公处理,若是徇私枉法,你们尽管到行朝告咱家一场。”李恩大声说道。
“大举,你和咱家一起把百姓们喊过来吧。”李恩对坐在旁边的陈吊眼说着。
“嗯,理当如此,李公公请。”陈吊眼伸手说道。
李恩、陈吊眼并肩一起走向人群。
“乡亲们,这位是咱们大宋的英雄,漳州路义军首领陈大举。曾经在漳州城外率领义军,斩杀一千两百余蒙古鞑子,一个个都是真鞑子。”
“大伙都听说了吧?”
“回大老爷,小人曾在行朝亲眼看见过,那可是真鞑子的首级。”
“大老爷,小人也见过。”
心贴近了,百姓们对于官府的那份惧怕在这一刻一扫而尽。
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几个月之前发生在漳州城外的那场战斗。
陈吊眼听闻,拱拱手对着百姓们行了一礼。
说道:“乡亲们,某原本也是个种地的,本想就此了却一生。可这鞑子一来,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数月前,某吃了败仗,损兵折将。”
“幸亏陛下派文丞相搭救,要不然某这条命就没了,咱这心里记得陛下的好。”
“咱大宋官家,嫉恶如仇,最痛恨贪官污吏,地痞恶霸。”
陈吊眼走到百姓面前,不厌其烦地讲述着。
“今天,大家有什么冤屈,都可以讲出来。有冤的诉冤,有苦的诉苦,咱家让人做好记录。等查明情况,待到人证物证齐全,咱家一定给大家伙一个说法。”
一旁的李恩适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