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珞并没有过多的责备,反而言语宽慰着丁勇,令后者颇为感激的同时又陷入深深地自责之中。
“你且下去好生休息吧。”赵与珞摆摆手让丁勇退了出去。
“来人!”待到丁勇退出去之后,赵与珞大喝一声。
“卑职在!”当值的锦衣卫校尉听到喊声,走进来。
“拿本王的令牌,连夜出城,去澄迈等地寻找陛下。请陛下速速回宫。”赵与珞对着校尉命令道。
“卑职得令!”
“来人,为本王更衣。”
“来人,速去通知众位朝臣,让他们于宫门口等候,随本王一同觐见皇太后。”
赵昺不在,作为仅存不多的宗室的赵与珞在这个时候毫不客气地下达着各种命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真要是等到赵昺回来再说,黄花菜都凉了。
不多时,换上朝服的赵与珞骑着马带着数名护卫,急匆匆地来到大宋“行宫”门口。
说的是行宫,其实也就是一个比较大一点的宅院罢了。
跟皇宫相差太远,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甚至还不如北地一个官员的府邸大。
“兴王殿下,深夜来到皇宫可为何事?”宫门口正在当值的锦衣卫上前拦住了赵与珞。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即便是位高权重的赵与珞那也不是可以擅闯宫禁的。
这些“宫中”的护卫虽然也是锦衣卫,但并不是赵与珞能轻易指挥的,何况是在夜间。
这些人都是直接听命于皇帝。
与此同时,锦衣卫百户张虎拿着赵与珞的令牌,率领百十名锦衣卫连夜打开城门,出城而去。
“你们几个走这边,你们几个走那边,到达各处锦衣卫据点后立刻打探陛下行踪,找到陛下之后,请陛下速速回朝!快快快,行动,行动!”
城门外的张虎大声下令道。
“诺!”
“诺!”
“诺!”
其他锦衣卫小旗们纷纷大喊一声,分头急行而去。
此时的宫门外,赵与珞正对着当值的锦衣卫百户说道:
“速速知会太后,雷州传来紧急军情,本王要连夜觐见太后。”赵与珞看着宫墙上的守卫说道。
“请兴王殿下稍等,卑职这就进去通禀一声。”宫墙之上,当值的锦衣卫回应着,然后下了宫墙而去。
早已经休息的杨太后得到消息,赶紧起床让人把兴王请进来。
杨太后本人则趁着这个空档在宫女的服侍下急忙更衣梳洗一番。
此时,得到消息的苏刘义、江钲、马宋宝、陈惟中等人也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宫门口。
没办法,重要朝臣都不在海口,文天祥在海口外练兵,张世杰远在澄迈第二军驻地,至于说陈吊眼那就更远了。
几位人在海口撑门面的“重臣”看到兴王站立在门口,纷纷走过来行礼。
“兴王殿下,何事如此慌张,连夜召我等前来?”
权知琼州军州事苏刘义上前问道。
“雷州探马来报,阿里海牙三日前调兵遣将,恐怕近日将有所行动。”赵与珞表情严肃地说道。
“什么!三日前的消息了!如今官家不在朝堂。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雷州渡海不过半日便可抵达,殿下当早做准备啊!”
“请殿下速速决断!”
几人听消息之后,人人震惊不已,连忙在一旁讨论着。
“慌什么!”赵与珞训斥道。
“诸位稍安勿躁,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官家临行前早已经断定阿里海牙将要在十月初兴兵来犯。”赵与珞平复了一下语气说道。
众人点点头不再言语,面色焦急,站在一旁等待着宫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