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团长,事不宜迟,还是速速去军营吧。”黄鹤注意到陈寿三等人的情况,将三人神色尽收眼底。
“啊,是,卑职得令。”三人连忙应答道。
军中无父子,黄鹤作为这次剿匪“总司令”,那可是一言九鼎的存在。
听到黄鹤的催促,三人从震惊中缓过劲来,连忙紧走几步。
出了大门,黄鹤翻身上马,领着一千锦衣卫朝城外义军大营而去。
由于还没来得及安排,目前三支义军仍暂时驻扎在城外,但营区内已经建好了简易的房舍,义军将士们也不需要再居住在简陋的帐篷里。
义军无论在饮食方面还是住宿条件都已经得到了极大改善,比之前的颠沛流离要好上许多倍。
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士兵还是为数不多的家属,都对大宋朝廷充满了感激之情。
不过,为了提高战斗力,朝廷还是派出了适量的教官前来指导训练。
这一时期,义军将士们的生活节奏紧凑而忙碌,每日不是训练,就是在去往训练的路上。
自改编第一天起,全体义军将士每日上午、下午均需参加训练。
这些人自从当兵之后何时见过一日一操练的?更何况在这里竟然是一日两操,强度还特别大,腿都快练废了的那种。
此外,到了晚上也不消停,每天吃过晚饭还要前往学堂学习文化知识,这让义军将士们更加不理解。
在他们看来,只需练好杀敌本领即可,读书写字有个锤子用啊。
到了战场上能把鞑子说晕还是说死?
凡是不去读书认字的,无一例外,不管你是个“官”,还是个“兵”,都被执行了军法。
在这里,真正做到了官兵平等。
一顿杀威棒下去,屁股直接开了花。
打完就没事了?
想多了,打完之后被那个叫什么医护兵的摸上药,然后还有专人给抬着,一路抬到“学堂”里面趴在那认字。
这待遇真高……
“唉,你是不知道啊,这是真打啊!虽然棍数并不多,可这些锦衣卫下手真狠啊!”凡是吃过杀威棒滋味的义军感同身受。
“要我说,这读书念字有个球用啊,真能把鞑子给念死了不成?”
所有人都不解朝廷这种做法,一时间军中怨声载道。
赵昺的这种做法,起初也让一些义军将士感到不满。
但在训练结束后,面对满桌子丰盛的饭菜,人人都如饿死鬼一般狼吞虎咽,生怕自己吃亏似的。
这样的场景,让人不胜唏嘘。
这些义军将士看在每日吃饱喝足,从不克扣军饷的面子上,逐渐也就习惯了。
不就是一日两操,不就是晚上认上几个字么,这点苦算个球!
能比种地苦?
能比遇到天灾人祸,地里庄稼颗粒无收的时候更苦?
当大多数人想通了这些,没几天的时间,军营里的牢骚便少了很多。
……
翔龙府城外,义军大营。
陈寿三、张三八、许夫人三人分头行动,忙着挑选本部最精锐的三百名军士。
三人优中选优,精挑细选。
无他,在看到武垒手下的锦衣卫的时候,被震撼的三人才知道何谓精兵强将。
为了不被朝廷看扁了,三人煞费苦心,把能拿得出手的“王牌”都给抽调出来,这其中还不乏自己的亲兵护卫。
两刻钟之后,三人才勉强凑齐了“够看”的三百人。
这九百义军和武垒的一千锦衣卫站在一起,然后这么一比较,这特么的简直就是一群“叫花子”啊。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命比命啊,要气成病哩。”
此时的陈寿三,其内心是凄凉的,拔凉拔凉。
“都特娘的给老子精神点!踏马的,都站好了,一个个松松垮垮的像个娘们似的!”越想越生气的陈寿三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对着手下三百号人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
三个方阵,九百战兵在前,后面是押运粮草、辎重的辅兵,三支准备参加战斗的义军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一千余人。
“卑职等参见将军!”列队完毕之后,陈寿三、张三八和许夫人来到黄鹤跟前,抱拳行礼道。
“准备的如何了?”黄鹤问道。
“回黄将军的话,我部三百兵马、粮草辎重均已准备妥当,随时听候将军下令。”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大军开拔,随本将前往端州府。”黄鹤大手一挥,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