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忠义堂。
房屋被震的左右摇晃,一股股灰尘从房顶倾泻下来。一时间满屋子的灰尘飘荡在空中,久久不散。
“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去……”胡来吐了吐嘴里的灰尘,大声喊道。
“报,大当家的,大事不好了,官军杀过来了!”胡来的话音未落,一名负责守门的小头目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大声叫喊着。
“什么!该死的官兵竟敢攻打老子的清风寨。召集小的们,给我守住寨门!干死狗官军!”
“走,干死狗官军!”大小头目张牙舞爪,带着人朝寨门方向跑去。
成百上千的土匪冲向宅门口。
“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山寨之中的大头目们看着残破的寨墙以及满地残缺的尸体,破口大骂道。
“快,都给老子各就各位,打死一名狗官军,赏钱两贯!”
自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铜钱的刺激下,山匪喽啰们不要命的搬运着滚木礌石等各种各样的守寨物资。
甚至有的山匪已经开始生火做饭。
不对,是生火煮粪水。
一阵微风吹过,“香”飘达万里。
“传令,炮兵持续开炮!火枪手向前推进瞄准城头,自由射击。爆破手准备破门!”黄鹤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增援的山匪已经到来,再次下令道。
炮声隆隆,枪声大作。
火枪手们交替掩护着,慢慢地向寨门靠近,一直推进到距离寨门不足百米的距离。
一旦发现寨墙上有山匪出现,立刻便被数名火枪手开枪射杀。
一颗炮弹飞来,一名刚刚还在挥舞着砍刀的小头目被铁弹击中,整个脑袋消失不见,鲜血从脖子中喷射而出,高达数米。
“啊,救救我,求求你们快救救我!”
“啊,我的手断了,好疼啊。虎哥,快救救我,我不想死。”
被打断手脚的山匪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艰难地扭动着残破的身体。
鲜血染红了地面,形成一道道长长的轨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触目惊心。
寨墙之上瞬间成了人间炼狱。
哭喊声、救命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咚!”
又是一声炮响,一枚铁弹飞来,直接击中了熬制粪水的铁锅,粪水飞溅。
旁边的小喽啰们可就倒了血霉,又是一片惨叫声。
“啊!我的眼睛!”一名倒霉蛋双手捂着被滚烫的粪水烫瞎了的眼睛,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哭爹喊娘地叫喊着。
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一旦被这种“生化武器”伤到,待到发炎化脓之后,可以说十死无生的存在。
不多时,寨墙之上便再也看不到能站立的山匪。
“上,给我破门!”
爆破组的小旗长看到寨墙上的山匪已经被死死压制住,果断下令道。
十余名爆破手用腋窝夹着炸药包,猫着腰朝寨门跑去。
十来个炸药包被捆绑在一起,一名宋军在炸药包上接上了一根长长的引线。
其他人则朝着城墙两侧迅速跑开,寻找着合适的隐蔽点。
这名宋军一边猫着腰慢慢向后退,一边把引线伸展开来,然后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个火折子,迅速点燃了引线。
躲在城下的爆破手们双手堵着耳朵,用胳膊肘撑起上身,趴在地上躲避着即将到来的爆破。
这种情况下是不能把胸口贴在地面上的,不然会被震死的。
这一点,在宋军的战术手册中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轰!”
巨大的爆炸震得山摇地动。
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红色的火焰瞬间充斥在宋军将士的眼球中,无限放大着,满眼都是铜红色。
砖石横飞,烟尘滚滚。
“谁特么的让你们一次搞这么多炸药的。”
烟雾逐渐消散。
原本只是打算破门而入的黄鹤,看到整个寨墙被轰塌,忍不住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