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于山坡之上,身着特殊伪装服的特战队员们一动不动。
伪装,是他们的基本科目。
就算敌人走到近前,也很难发现枯叶之中竟然还有人隐藏其中。
长期艰苦的训练让这些原本就是万里挑一的队员们的身体素质更是异于常人。此时,这些最精锐的战士毫不在乎连日来的风餐露宿,相反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带着那么一丝兴奋和期待。
今天,特战队员们将成为战场上真正的主角。
“都打探清楚了?”黄鹤小声地问道。
“三哥,都清楚了。这个校尉是静江知府十三姨太太的表弟,靠着他表姐的关系,搞了这么个小官。这一次这小子又从乡间搜刮了不少钱粮,准备送给他姐夫。”丁勇嬉皮笑脸地说着。
“麻的,都十三个了,也不怕累死。”
“三哥,要不要搞一票大的,顺便把狗知府也给做了?”
“不必了,我等临行之前官家再三交代,不可鲁莽,更不能冒险。别忘了这里是敌占区,草率之间匆忙入城倘若伤亡过大,回去恐怕没法给官家交代。”
“唉,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小弟实在是不明白官家为何下这等旨意。”
“我等只要遵旨行动就行了。”黄鹤看了一眼丁勇,不再言语。
远处鞑子的运输队还在缓慢的行军,目视前方的的特战队员们趁这个机会喝上一口凉水,吃上一口干粮,给自己补充一些体力,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不多时,百余人的队伍开始检查自己的武器装备。
“踏马的,还有多远。”校尉领着二百多人的运输队,抬头看看已经快到晌午的天气,急不可耐地询问着身边的小喽啰。
“头儿,快到了。翻过前面的山岗,就只有十多里地了。”小喽啰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地回答道。
好狗,都是会舔的。
冬日山坡,草木荒凉。
突然,一个马车轱辘掉进坑里,轮子瞬间被卡住,骡马拼尽全力还是不能移动半步。
数名小喽啰见状赶紧上前一边吆喝着一边用力撬动车轮。
“都特么的快点,再磨磨蹭蹭的老子抽死你。”
校尉看到马车陷在坑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挥舞着手中的马鞭,一下子抽在其中一名小卒的后背。
小卒吃痛,发出一声惨叫,下意识更加用力地撬着车轮。
“呸,踏马的这二狗子还挺嚣张的嘛。”看到这一幕的丁勇小声怒囊一句。
近了,已经能听到校尉的咒骂声了。特战队员们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从枯树叶中取出火器,瞄准着下方的敌人。
就在这时,黄鹤吐掉嘴里的小草,猛地站起来,大喝一声:“给我杀!”
辛辛苦苦训练一年时间,愣是次次都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让这群兵王们都快憋疯了。
随着黄鹤的一声号令,枪炮声四起。
这一百来号人,用的可都是最顶级的装备,其杀伤力可不是普通宋军使用的火器能比得了的。
只一轮射击地上便躺下数十人之多。死的死伤的伤,死了还好,那些受伤的可就老惨了,发出哭爹喊娘一般的惨叫。
突如其来的变化,把这群二鞑子吓傻了,惊慌失措之余竟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踏马的,什么人,这是怎么回事?大元朝廷的钱粮也敢打劫?”
“稳住,都特么给老子稳住!不要慌!给我冲上去,砍死他们!”
这个时候,骑在马上的校尉也看到了山坡上的人马,指挥着一众二鞑子企图冲上山坡进行反击。
“踏马的,儿郎们冲啊,砍死他们!”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校尉,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有几斤几两。“呛啷”一声,拔出腰刀,刀尖指向山坡上的宋军。
想法很美好,但这些甚至连二鞑子都算不上的一群乌合之众,平日里欺负个老百姓还是可以的,打仗就算了吧。
“虎蹲炮,给我轰死他们!”黄鹤指着前面的二鞑子吼道。
十余门虎蹲炮顷刻间火力全开,无数的炮子喷射而出,元军又是死伤一大片。
受伤的骡马拉着大车毫无目标地奔跑着,所到之处撞翻一片。
因为吃痛,骡马疯狂地奔跑着,快速的奔跑又加速了血液的流失。不多时,受伤了的骡马便倒地而亡。
“自由射击,给我瞄准了狠狠地打!”
“啪啪啪啪啪!”
又一轮的枪声响起,飞速旋转的弹丸击中试图冲锋的元军,在这些元军体内毫无规律地翻滚着。
伤害极其严重,神仙难救。
每一枚弹丸都夺走一条狗杂的性命,狭窄的山谷瞬间成为死亡之地。
元军校尉瞪着硕大的牛眼,看着眼前一个个倒在地上的部下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就在这一瞬间,这名校尉的脑海里猛的想起半年前从端州传回来的那件可怕的消息。
“啊,这是宋军,宋军来了,快跑!”明白过来之后的校尉根本不去考虑这些宋军是如何来到遥远的静江府。这一刻校尉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跑。
平日里仗势欺人,欺男霸女,养尊处优,酒囊饭袋一般的校尉,顾不上浑身冷汗淋漓,急匆匆地调转马头,准备朝后方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