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饭桶,就算再想得到那个位置,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反对自己的亲爷爷啊。
阿难答很生气,暗叹道:“汉人还讲究个清君侧呢,大殿内这么多人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能懂本王的心呢。”
“殿下,臣等绝无此意。然而,大汗皇帝陛下年迈,这些年来朝中奸臣当道。殿下不可不防,当早做打算才是。”
头铁的阿里台再次说道,不过这一次话语之间倒是婉转了很多。
“嗯,阿里台所言甚合本王心意,本王作为太祖后嗣,绝不能坐视奸佞横行而不管不问。”
“请殿下即刻发兵清君侧,诛奸佞,振朝纲,顺人心!”一看火候到了,此时的阿里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历来,这都是一个最堂而皇之的理由,也是屡试不爽的借口。
阿难答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并且完美地说服了自己。
“殿下圣明,殿下身为大汗皇帝陛下嫡孙,更应当肩负起身上的责任。此殿下义不容辞的责任。”阿里台的马屁拍得炉火纯青,令众人叹服。
“阿里台,儿郎们从巴蜀撤离的怎么样了?”阿难答顾左右而言他。
“回殿下,巴蜀之大,我军又分散在各处,目前正在奉命北归途中,不过抵达京兆还需要一些时日。”阿里台回道。
“如此甚好,一切等八哈马回来再作计议。本王有些累了,都散了吧。”阿难答一挥手,众人退了出去。
一时间,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显得空荡荡的,只剩下阿难答和阿里台两人还在进一步密谋之中。
目前阿难答的兵马主要在京兆附近,留在巴蜀的兵马其实并不多。对于阿难答来说必须要快,要趁着兴元府还没有被宋朝收复,通往陕西的道路尚未关闭之前,把兵马全部调回来。
至于说宋朝和元朝之间在西南巴蜀地区的争夺战,阿难答根本不会去关心。
京兆府才是阿难答的根基所在。
……
泸州、宜宾等川南地区,安西王府的兵马顺着闽江、沱江北上,在成都府附近重新集结。
由于重庆府已经被宋军收复,一江之隔的合州,以及更北边一点的遂宁府,甚至更远的潼川府,显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不管是安西王府的兵马还是元朝的兵马混在一起,场面颇为难堪。
分属两派的他们也曾并肩作战过,但如今却为了一艘渡船而陷入激烈地冲突当中。
元军将领和安西王府的将领们互相对骂,争吵声震耳欲聋。
双方将领互不相让,脸色因为恼怒而变得通红异常,眼神之中更是闪烁着丝丝怒火。
“你这安西王府的看门狗,竟然也敢抢夺朝廷的战船!”一名元军将领手持弯刀,咬牙切齿地说道。
“呸,你才是看门狗,好狗不挡路,赶紧把路给老子让开。”安西王府的将领不甘示弱地大声回骂着。
双方将领们互相对骂,手下的士兵们也不闲着,互相推搡之余场面愈发混乱,大有一言不合就开砍的阵势。
这个时候的整个西南巴蜀地区可以说是已经乱作一团,安西王府以及忽必烈的兵马在撤退途中趁机大肆劫掠。
当地百姓们的钱财、粮食被肆无忌惮的掠夺。
战马踏碎了农田,刀锋砍向了无辜的人群,火把丢进了农舍……
安西王府的暴行激起了成都府路百姓的抵抗,一时间,反抗暴兵的义军四起。义军将士们高举着大旗,沿途不断追杀着更加可恶的安西王府的小股兵马。
面对慌忙逃窜的小股安西王府兵马,义军将士们丝毫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一路穷追猛打,誓要让安西王府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这场复仇之战中,义军将士们表现出无与伦比的勇气和坚韧。
然而,这些由普通百姓临时组成的义军也同样面临着巨大的困难和挑战,面对凶残、装备精良的敌人,可以说胜少败多,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