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步伐稳健,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坚毅和果敢。
其身旁之人个个如临大敌,紧紧地将其护卫在中央,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妙哉,妙哉。大帅请看,我部可兵分两路,一路走嘉陵江北上,至难江县翻越米仓山之后,南郑便在眼前。另一路可走渠江,从涪州出发,沿垫江、宣汉一路向北便可直达洋州。”文天瑞思路大开,犹如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文天瑞虽然打仗不在行,但并不代表人家没一点眼力劲。更何况此时的文天瑞可是和陈吊眼两人一起收复了大半个西南地区,其战略眼光更是与日俱进,决不可小觑。
如今的西路军早已经是今非昔比。
宋朝自祥兴十一年元月誓师北伐之初,以陈吊眼为主帅,文天瑞为副帅的西路军仅仅不过五万兵马,而现如今整个西路军犹如滚雪球一般,总兵力高达二十万之众。
令人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
仅仅一年有余,陈吊眼和文天瑞联手横扫广南西路,接连攻克大理,收复夔州路,兵锋已经抵达成都府路。
可以说,陈吊眼统帅的西南军团在此次北伐中收复的地盘是最大、最广的。
“不错,我等兵分两路,一路走米仓道,一路走洋巴道。”陈吊眼道。
“妙哉,我军会师南郑城下,东南两面夹攻南郑,一举攻克此城,彻底阻断成都府之敌北窜之路。”
“形成关门打狗之势!”
就在陈吊眼和文天瑞两人热烈讨论之时,门外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这是一道久违了的声音,这声音是何等的熟悉,仿佛是从遥远的过去传来,又仿佛是从内心深处涌起。
这声音犹如天籁之音一般,令人动容,令人陶醉。
随着声音的响起,陈吊眼和文天瑞思绪万千,仿佛穿越时空,又回到一年前从翔龙府出征之时。
霎那间,看向房门的陈吊眼和文天瑞在这一瞬间泪眼婆娑。
房门打开,来者正是大宋官家赵昺。
“臣,陈吊眼拜见官家,恭祝官家圣躬万福金安。”
“臣,文天瑞拜见官家。恭祝官家圣躬万福金安。”
陈吊眼和文天瑞齐声拜道。
“哈哈,朕安!二位卿家免礼。一年多不见,朕甚是想念二位卿家。”
“臣惶恐,官家您怎么来了?”
陈吊眼和文天瑞虽然不敢相信赵昺能从两千多里地外来到重庆府,可大宋官家就站在眼前,由不得二人不信。
君臣之间一阵寒暄过后,陈吊眼问道:“官家,您不在东南,怎么跑到这蜀地了?”
“大举,天瑞,这西南是朕的一块心病,不来不行啊。”坐在上位的赵昺说道。
“官家,西南局势复杂。您岂能以身犯险?”文天瑞叹气道。
“哈哈,十年前朕尚处年幼,朝廷之兵不过五万。然时至今日,我朝已拥数十万之兵马,朕又何惧之有?”赵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