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鲜红的血液从口鼻之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啊!……”
被撞得倒飞出去的元军大盾兵们在空中发出凄惨的叫声。
此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须臾之间又猛然加速。
“噗通,噗通!”
无数飞翔的元军大盾兵重重地摔在已经被血肉染红了的雪地上,胸前早已是一片凹陷……
“放箭!放箭!”怯薛军统帅大声吼道。
“嗖嗖嗖~”元军弓箭手搭弓射箭,无数箭矢破空而起。
就在元军箭雨升空之际,联军士卒早已经取下一杆杆骑枪,朝着元军阵地奋力投掷过去。
空中,箭矢、骑枪密密麻麻,交相呼应,分别朝着对方人员急速飞去。
箭雨之下,岂有完卵?
一名刚刚斩杀数人的联军将领瞬间被射成刺猬,落马而死。
箭雨之下,岂有“静”土?
双方将士混战之际,误伤难免,不管是联军还是元军又是死伤一大片。
骑枪如雨,一大片元军被直接扎穿,倒在地上。
一支速度更快,势头更猛的骑枪直奔怯薛军统帅飞去。顷刻间,锋利的骑枪已经刺穿了这名新任统帅的咽喉。
巨大的惯性让薛却军统帅直接从战马上向后方跌落,捂着脖子无助的抽搐着。
“大帅!”旁边的元军将领大喊一声,赶紧上前“救人”。
此伤甚重,凡人表示已经无能为力。
但见,倒在地上的怯薛军统帅抬起手臂,用手指了指前方,张大嘴巴想要说话,却又无能为力,片刻之后死在当场。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哈哈,儿郎们,随本汗冲过去,活捉忽必烈者封王。”
胜利就在眼前,联军将士犹如一群饿狼一般扑了上去。
“快,放箭,射杀海都者官升三级,赏万金!”怯薛军副统帅接替指挥,大声喊道。
“投骑枪!”近在咫尺之间,海都也不甘示弱,再次指挥手下兵马将一杆杆骑枪投掷过去。
“快,举盾,护驾!”怯薛军副统帅看到漫天飞舞的骑枪急速飞来,心如火焚得吼叫着。
忽必烈面前一片混乱。
缝隙,忽必烈最后的防线中竟然诡异的出现了一个极其渺小的缝隙。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面对着稍纵即逝的天赐良机,一个不知名的联军悍卒迅速射出一箭。
这支箭矢犹如飞驰的流星一般朝着忽必烈的胸膛呼啸而去。
“噗”的一声。
沉重有力的箭矢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指引,穿过了这道狭缝,锐利的箭头瞬间刺破护心镜,径直插入忽必烈的胸口。
无数次改变历史进程的偶然事件竟然再一次上演。
时也命也运也。
……
“报,王爷。燕王被阿只吉所伤,伤势不明。”就在甘麻剌和傅秃归小声密谋之际,一名斥候再次来报。
“再探!”梁王甘麻剌一挥手,打发了斥候。
“王爷,大汗恐怕是撑不下去了,可令儿郎们做好准备。”梁王内史府长史傅秃归道。
“传令,全军上马。”甘麻剌虽然口吃,但脑瓜子可不傻。
片刻间,五万大军整装待发。一时间,刀枪林立,令人生畏。
“报!”又一名斥候急促飞奔而来,人未到,声先至。
“报,王爷,大汗皇帝陛下被流矢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