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此事兹事体大,末将不能独断,还望将军容末将和儿郎们商议一番。”片刻之后,阿不怵说道。
经此一役,阿不怵所率兵马损失过半,两万铁骑仅剩八千余人。人多想法杂,在前途渺茫、军心不稳之际,若阿不怵执意将众人带往辽东,势必引发动乱。
“可以,不管儿郎们做何决定,但凭自愿。”
真正属于海都的兵马更是损失惨重,如今已经不过百人,这种情况下海都本人就更不敢强人所难了。
“多谢将军体谅。”
阿不怵道了谢,和手下的将领们寻得一处空地上商议着。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铁哥所料,一路向也迷里城撤退的笃哇、阿只吉、出伯哥仨经过一番密谋,定下了吞并窝阔台汗国的计划。
半年之后,窝阔台汗国灭亡。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经过反复商议,剖析利害关系,阿不怵手下的大部分将领愿意随铁哥前往大兴安岭地区,也就是乃颜的大本营。
那些选择返回也迷里城的将士则随着窝阔台汗国的覆灭一起消失在茫茫西部戈壁滩。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末将等愿意追随将军。不过,有近三千儿郎思乡心切,想要返回也迷里城。”阿不怵回到铁哥等人的身边,说道。
“人各有志,我等兄弟一场好聚好散,万万不可过于强求。”铁哥诚心实意道。
“多谢将军!”
“阿不怵,乃颜汗战败身亡,如今辽东正是用人之际,此番尔等前往辽东必被委以重任。”铁哥分析一番说道。
“末将愿追随将军左右!”阿不怵行了蒙古礼,恭敬地说道。
事实上铁哥也是有私心的,辽东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铁哥的人马也所剩无几,如今有了五千铁骑的加入,铁哥在辽东的话语权也将增加不少。
无利不起早,铁哥的一番忽悠虽然符合实际,但其中的私心也是显而易见的。
……
涪州,也就是后世的重庆涪陵区。
赵昺和陈吊眼率领的五万大宋雄师自渠江一路向东,经过数日的行军终于抵达涪州城下。
大军不作停留从涪州城一路向北,期间更是跋山涉水,过垫江,万源,终于在祥兴十二年二月初一日抵达西乡县。
“官家,终于过来了,这一路可真不好走啊。也不知道米仓道的儿郎们情况如何。”陈吊眼看着远处的西乡县城,喘了一口粗气,说道。
“真特娘的累,朕这身子骨还真比不得将士们。”虽然赵昺十几年来一直坚持锻炼身体,但和这些打仗的宋军将士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官家说笑了,您年富力强,臣不及一二。”
“哈哈,不说这个。让儿郎们休息一下,拿下西乡县后兵发南郑。”
大军休整期间,陈吊眼也派出斥候继续向北方出发,侦查西乡以北子午镇的虚实。
子午镇,便是连接南郑和京兆府的子午古道最南端入口。
一个时辰之后,吃饱喝足的宋军开始集合。
旌旗飘展,兵戈林立。
“报,子午镇并没有发现有大军经过的迹象。”
“报,西乡县城并无异常。”
宋军斥候们不断地来回穿梭,带回来洋巴道和子午道交汇地区的最新情况。
“西乡县城无异常?”陈吊眼有点难以相信,五万大军过境根本就瞒不住敌人的。
而眼前的西乡县竟然如平常无异,这就说不通了。
正常情况下,防守一方在得到军情之后至少也要紧闭城门,甲兵林立,并且还要准备城防物资才是。
“无异常?”赵昺也陷入沉思之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官家,此事必有蹊跷。”陈吊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