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复:你爹不揍你?
张信:我家我祖父最大,我祖父又听我的,我爹不敢怎样我。
甄复:你是大哥。我服了。今儿先到这,下次找我玩。
张信:行吧,走了走了。
甄复:对了你叫啥?
张信:张信
可是张信和甄复散开后发现个很大的问题,他不知道自己跑哪里去了,不认识路。而且现在也很晚上了,路上行人不多,商店也关门,而且看着这边的房子有点破旧。
“不对啊,我记得是往南跑,没出内城,怎么还有这么破败的地方。”
晚上破败的街道,张信还是有点害怕的,只能顺在大街旁的屋檐下行走。路两边只有老鼠和猫的声音。
现在黑灯瞎火,看不到道路,要是手上有个手电筒就好了。走到前方一个路口左右看看都看不到一丝灯光。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啊。、
所以想啥来啥,突然一只手拍在了张信肩膀上:你还没走啊。
张信慢慢回头一看竟然是甄复那小子:你个泼才,人吓人吓死人。
甄复:你认路吗?
张信:兄弟,我来东京也就1天,我也就认识现在这个路,石头铺的,你应该在东京待了很久吧。
甄复:哼哼,我就在这生的。
张信:你在这生的还问我个外来人口道路,你够够咯。
甄复:你不是我大哥吗,帮我带带路好不。。。。。
张信:说吧你家在哪里,我尽量找。
甄复:我就记得在旧曹门外。
张信:好嘞。。。哪里?旧曹门外,那不是外城?
两个小孩走在东京内城偏僻的角落相互依偎,其实离人多的大街没多远,但灯光微弱加上上元节内城的人都跑出去玩了,致两个孩子走来走去都找不到路也碰不到人。
可是这时候建昌伯爵家、御史中丞甄家都已经疯狂了,家中两个孩子在上元节丢了,甄家是最着急的,前年就出现上元节大户人家孩子被绑了肉票,后面虽然付钱了,但人没找到,直到十几天后在汴河里发现了尸体。而那个孩子是宫中某个贵人的嫡亲侄子,皇帝震怒直接把开封府尹发配了。
现在好了甄家自己丢了孩子,开封府尹庞同正在焦头烂额的安排人马。
“王从东城,马洪西城,张亮南城,赵河北城把全部衙役、眼线都派出去,上官师爷去跟黄河帮的王豹沟通下,如果是他的人干的,偷偷把人放了。”
这时候开封府的大门突然被一队手持兵器的军兵撞开了。正在气头上的庞同: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冲撞开封府。
可是当庞同自己看清楚才发现是建昌伯张忠,带着本部家将还有巡防营的人上门了。甄逸这时候本来也为家里丢了孩子焦急,一看这些贼配军们上门了。甄逸这时候是言官的头儿,各种加一起,直接上去要打张忠嘴巴子
却被膀大腰圆的建昌伯爵张忠直接给踹到一边准备开打,但听说他家孩子也丢了,这才稍稍消了一些气。
张忠:庞府尹,我大孙张信在御街上看花灯,人丢了。甄中丞家里孩子也丢了,干脆合一起找吧。我的巡防营已经开始关城门了,贼人应该跑不出去。
甄逸:爵爷,你这有请旨吗?没请旨这可是大罪啊。
张忠:这忙着都忘记了,少贤你马上去给我写一个紧急奏章递给宫里,别走中书省了。
甄逸:我也联名吧,孩子找不回,这官也当不下去了。
张忠突然感觉甄逸跟自己是一样的人,一切为了孩子,其他都没意义。
很快两人的奏章递到了宫里,仁宗皇帝这时候正在宫里赏月饮酒作诗,突然内侍太监火急火燎的送了一份奏章进来。
仁宗看内侍如此紧张慌忙问道:西夏来犯?还是辽国反复?
内侍:启禀陛下:建昌伯爵张忠、御史中丞甄逸递了联名奏章。
联名?这两个家伙怎么联名?一个禁军大佬、一个监察一把手。
“难道要逼宫?”
可是仁宗一打开又好笑又担心:着殿前副都指挥使李用和、侍卫亲军统领杨岳辉去开封府调用。
这时候张贵妃关切的来到仁宗身边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还调动兵马。
仁宗无奈道:建昌伯爵和甄家丢了孩子还都是嫡长孙。
张贵妃一下乱了,陛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仁宗这时候才将将想起来张忠和张贵妃的祖父张颖算是远房堂兄弟,这张信也算他的小舅子了。
仁宗:让张茂则带皇城司天亮前把人找出来。
两个小孩本来快跑到大街上了,突然街上一片骚乱,大批手持兵器穿着盔甲的士兵到处抓人。很多小偷小摸,通缉逃犯开始四下乱跑。两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发现有户人家门虚掩着,就赶紧跑了进去。
“有人吗?有人吗?”
“我们家里没钱,不要抢我们。”
这时候甄复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亮一看,一个老头带着三四个几岁大的孩子哆哆嗦嗦躺在床上,而身上仅仅盖着稻草和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