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绞完的脸蛋儿红彤彤的,敷了厚厚的脂粉,画上新娘妆,花亦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色还有些恍惚。
吉时一到,边安然跟他的伴郎团突破重围,顺利接到了花亦宁。
花亦宁穿着大红的嫁衣,盖着红盖头,被边安然抱出宿舍,安放到缠满了鲜花的三轮车里。
边安然笑得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
他奋力蹬着三轮车,身后是一溜儿六十四个骑单车的小伙子。
每辆单车的后座上,绑着套红布包裹的物件儿:锅碗瓢盆被褥布帛。
这是花亦宁的聘礼也是嫁妆。
最后是一辆汽车,缓缓跟着。
开车的是萧山的警卫员,车上拉着花亦宁的一套箱笼,里面装着她还是少女时候的锦缎衣装。
纺织厂单独给他们分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宿舍当做婚房。
婚房已经装扮一新:大红的喜字儿,五彩的拉花,拉来的嫁妆被安放到提前演练好的位置上,屋子里一下满满当当,透着喜庆。
两个人在一堆年轻人的见证下行了三礼,一声礼成后,花亦宁被送进了主卧。
边安然带着宾客们去定好的食堂礼堂里开宴席。
花亦宁安安静静的等在家里。
一直到了晚上,边安然才醉醺醺得被两个伴郎送回来。
虽然边安然醉着,但不影响他洞房。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边安然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将睡着的花亦宁翻个地方,仔细查看床单。
花亦宁睡眼朦胧的问:“你找什么?”
边安然看着床上斑斑驳驳的暗红色梅花,很是遗憾的咂舌道:“啧!还以为你真被萧云开过苞。这下可就没机会盘上国家重臣了!”
花亦宁一下惊醒,弹起来,抱着被子缩到床角,惊恐的看着边安然。
边安然被她小白兔一样的情状逗得一阵气血翻涌,卧室里又掀起了红浪。
花亦宁拼力反抗,但根本不管用,反而让边安然更性趣盎然。
到最后,花亦宁趴在床上,闭上眼睛,任他施为,眼泪洇湿了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