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暴力,就不能再手握权力了。
这种事情,德尔应该很有经验,郑直直接将此事交给了政务府,不想再过问。
至于案件本身,则是通知了立法会,将案件转交精灵族,让他们自己去办。
毕竟,此事发生在精灵族,受害者也是精灵族人,北茫领不能越俎代庖,进行司法活动。
想来,以精灵族的规矩,那几个地痞流氓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下午的时候,裘湫终于带着郭楠楠回到了北茫领,第一时间,便来到了领主府,见了领主大人。
已经有数月时间未见到郭楠楠,此时的她,由于恋人之死,神情恍惚,容颜憔悴。
见到郑直后,竟然不再喊“哥哥”,而是规规矩矩的喊起来“领主大人”。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节哀顺变,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知可有打算?”
郑直不想训斥她,以免刺激到她,再做出些别的事情来,可就不好了。
“我会找份工作,好好生活,就此安顿余生。”郭楠楠似乎心如死灰,淡淡地回道。
“暂时不用急,好好休息几天再说,先将心情调整好,再考虑以后的路。”
郑直无语,还安顿余生,怎么不了却残生呢?
北茫领又没有尼姑庵,可没有适合你的地方,还是快点重新融入社会,才是正理。
为了避免刺激到郭楠楠,很快,便结束了会见,让她回家休息。
裘湫晚走了一会儿,问起了陈峰一家的事情。
“我说,你真的要严惩周姨?”
“你咋对这事这么上心?不会也要求情吧?”郑直狠狠地瞪着她,用目光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切,我求情有用吗?你下定决心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是,他们一家子好不容易团聚了,却又要就此分开,实在令人感到唏嘘。”
裘湫露出同情的神色,心中不由想起母亲来,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是否让母亲也尽量远离才好?
“这件事已经定了,没有回旋的余地,影响实在太恶劣,处理不当,会引起各族离心离德。”
郑直说出了事情的重要性,也希望借裘湫之口,让更多人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别想着求情了。
“真不知道,陈叔怎会找了周姨做老婆,如果我有这样的老妈,那还不得疯掉?”
裘湫吐槽起来,还是自己老妈好,温柔贤惠,就是做饭不好吃。
“行了,别没大没小的,胡乱评论大人的事,我问你,培训机构可有去受害人家里道歉?”
郑直岔开话题,问起精灵族那边的处理情况。
“去了,还带了不少礼品呢,那负责人也真够倒霉的,知道楠楠是领主府的红人,便想着讨好,给予方便,哪里会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
裘湫也不知搭错了哪根弦,竟然为负责人说起好话。
此时的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如何把人家骂的狗血淋头的事情!
“作为官方负责人,尽想着乱七八糟的人情世故,哪里会公正处理工作上面的事情?等过段时间,这人是要被换掉的。”
目前,这人还不能动,精灵族的培训机构不比北茫领,熟悉业务和环境的人,非常少。
就算想换人,也要等到出现符合的人选之后,才能进行。
“反正啊,这事闹得很不愉快,疾影族的人,本就对北茫领不给援助的事情,很有抵触情绪,如今发生了这事,听说族内已经有人宣称,要找陛下告状。”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在短短一天之内,打听到这么多的信息。
郑直很怀疑,这丫头的天赋是不是搞错了,应该是间谍才对嘛!
“这是好事,他们将事情闹的越大越好,如今的精灵族,对人类可是畏惧的很,受到欺凌,也不敢声张,长此以往,会埋下仇恨种子的。”
裘湫愣然道:“你不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希望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你不会疯了吧!”
郑直不屑道:“头发长见识短,他们将事情闹大之后,案件详情和处理结果,也会公之于众,正好让大家清楚,北茫领的宗旨是什么,更能让精灵族人不再忍受来自人类的欺凌,这难道不是好事?”
裘湫迷茫地眨了眨眼,提醒道:“疾影族可是火大的很,不搞出些事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郑直呵呵一笑:“你真的认为,他们是因为族人被欺凌,才想闹事?”
“这是一定的啊,族人都被打成那样了,换谁都会火大的。”裘湫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错咯!”郑直大有深意的笑道:“这群家伙,闹肯定是要闹的,但不会太过分,顶多游行示威罢了,他们的目的,无非想以此获得北茫领的技术支援。”
“诶?”裘湫一想,确实有这个可能,忙问:“那你给不给啊?他们也怪可怜的,连个援助都没混到。”
“当然不能给。”郑直断言道:“此次,影角族的大领主,本就是疾影族的人,如此一来,疾影族已经失去了竞争大领主的资格,给他们技术援助,岂不是违背了大领主制的初衷?”
“那就这样不管不问,任他们闹?”裘湫哑然,人家毕竟吃了亏,您总得给点补偿吧!
“那几个地痞,明天就会移交给精灵族,你认为,他们还能闹什么?追究的话,那就是精灵族自己管理不到位,族人受人欺凌,都没人管,还得北茫领亲自出手?”
郑直狡黠一笑,移交犯人,好处多多,明明是对方吃亏,也不得不感谢自己。
“你……你真是坏透了。”裘湫不可思议的发出了一声赞叹!
“得了!一回来就知道怼领主,你还真是全天下独一份,赶紧去看着楠楠,别让她出了什么事。”
郑直怒瞪她一眼,立刻开始赶人,再让她待下去,还不知道会说些什么呢。
“切,你少骂人家了?不过只说了一句,便赶人,真是小气。”
裘湫一边说着牢骚话,一边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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