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发动武装起义,余乐醒到前敌委员会领导下的军事指挥机关参谋团工作,这是一个很有才华并前途无量的高级成员。
周主任很欣赏余乐醒的才华,他要陈烨做好余乐醒的思想工作,保护他安全回到革命队伍里来。
奈何刚追上余乐醒时就遭遇了广东军阀第四军军长张发奎的搜索队,第四军的是起义的队伍的老东家,叶挺独立团就是来自第四军。
第四军士兵的战斗力很强,而且搜索队的人数应该不下百人。
两人杀开了一条血路却始终无法摆脱追击最后弹尽粮绝只好躲入深山里逃避敌人的追捕。
搜索队见两人的枪法出众知道一定是走散的大人物便一路紧追了过来。
两人慌不择路分散逃跑,陈烨踩到了野猪陷阱躲过追捕,余乐醒却不知道去向。
得赶紧下来追赶余乐醒完成周主任交代的任务,希望那混蛋命大能逃离白狗子的追捕。
前敌总指也受了重伤,因为缺医少药,昨晚就发高烧都快昏迷了,领导们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决定将周主任送到香港医治,革命的队伍里已经是非常贫困。
余乐醒这个混蛋将队伍里的最后的一点经费十几根金条都带走了,这对穷途末路的革命队伍来说是雪上加霜。
陈烨想到此就爬了起来,他要立即去找到余乐醒,最起码将那些黄金带回去,可以给前敌总指挥当做去香港治病的医疗费用。
听说湘潭老乡警卫连连长陈连长的腿也受到了重伤,他也需要治疗否则会落个终身残疾。
也许是脑袋里的淤血还没有清除或者用力过猛,他刚站起来又跌倒在地上。
肚子里火辣辣的疼,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力气,这是饥饿过度的表现。
陈烨想起昨天晚上离开之前就喝了一碗野菜粥,部队因为接连的战争补给不足且缺衣少食,陈烨昨天一天下来都只喝了两碗野菜粥却要跑上跑下负责前敌指挥会委员们的安危。
现在早已饿得前心贴着后肚,身体因为严重透支而头晕目眩了。
受伤之后身体极度虚弱,头昏脑涨,身体冰凉连一点阳气都没有,他找了个没有植被的地方躺下来,任炙热的太阳照射在身上才感觉身体舒服了一些。
“昨天下午工厂请客的那青辣椒炒回锅肉确实很入味,那白斩鸡和烧腊不太对湖南人的口味,还不如剁椒鱼头来得过瘾。”陈烨休息了一阵才好像回过了魂来想着昨晚的回锅肉就不由自主地流着口水。
“等等,我这是在哪里?我是在做梦吗?我昨天还坐在空调房里敲键盘,生活不容易,生意很难做,天灾人祸的,任何一个订单都做得提心吊胆的。
要不是那该死的美帝客户急着要货物,逼着我连续加了三个通宵的班,害得我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人就往地上一滑,然后,没有然后了,我就被挂在这里喂蚊子。”陈烨摸着粗糙的土布衣服和武装带以及足有一米八的粗壮的身躯欲哭无泪。
他的脑子里的这些有关南昌起义和周主任的记忆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应该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叫陈烨家伙。
他知道自己穿越了,从一个做外贸陶瓷生意的小老板成为了一个悲催的穿越客。
一头扎进了中国历史上的至暗时刻红党在大革命失败时期南昌起义再度失败的最艰难的时期。
但是随即安慰自己来,革命是终究会成功的。他认识的那些战友们革命胜利之后都成为了赫赫有名的共和国功臣。
周主任成为了中国最令人尊敬的国家总理,林彪成为共和国的第二大元帅,陈赓也成为帝国的功臣赫赫有名的大将。
只要坚定地跟着党走,中途不开小差不牺牲掉,怎么也能在青史上留个名的。
但是随即想起部队都已经打散了,人数已经是十不存一,周主任重伤昏迷还发着高烧,部队主力更是都不知道去了何方,去哪里找到他们?
况且自己的现在受到了致命的内伤,连路都走不稳,如果不治疗好内伤肯定会有后遗症,估计会落个开局即扑街的下场。
看来还是要先治疗好自己的内伤,只是自己身无分文还处在深山老林里到哪里去找治伤的药物?潮汕地区根本没有大型的医院,纵使有医院也没有钱根本治疗不了,况且国民党反动派听说起义军的主力部队已经不多了,正在大肆搜索失去联络的起义军战士。
看来只能是自救了,随即他的脑海里飘出大量的可以治疗内伤的植物,原主是习武之人居然懂得非常多的药材,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可以自救,希望能在山上找到可以疗伤的药材。
他勒紧了那破布条做的腰带在满是枯枝败叶的潮湿的地上贪婪地呼吸着二十世纪没有任何污染的空气。
也不是没有污染,这个时代的山上山高林密落叶腐烂之后滋生大量的瘴气,吸多了瘴气就会产生幻觉就会迷失方向。
狠狠地呼吸了两口浑浊的空气在太阳底下晒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就跟着革命先辈们老老实实打江山干革命,没准以后也能成为开国元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