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看起来像是才来京中的,难道没有听说过,京中的永安王是不能得罪的吗?”白长舟往前走了一步将沉沉挡在身后,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一直盯着沉沉,但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沉珍被他挡住了视线,只能想着把斧子的事情解决了。他一把将斧子拉了过来,把那只肿起来的手亮给他看,说:“就算是王爷的人,把人伤成这样,也要说点什么吧。”
白长舟嫌弃的看了眼像猪蹄一样的手腕,然后问月牙,说:“你打的。”
月牙老实的点点头,但是白长舟却看的生气,说:“你是没吃饱饭吗,一拳下去就算手还在,也要给他打个骨头断裂啊,本王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月牙委屈的说:“我见他瘦弱,所以只用了两成功力。”
“哼……两成功力……听见了吧,是他没用,本王的侍卫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白长舟说完得意的看了对方一眼。
沉珍在心里思考着,虽然这王爷看起来很能耍横,但是这侍卫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的,虽然他们不在京中久住,但若是今日的事情传出去了,对他们还是有影响的,随即沉珍抱拳,说:“如此说来,是我没有了解清楚,为难小兄弟了,多有得罪。”
“哼……算你识相。”白长舟说完示意月牙他们赶紧跟上,一个比一个没用,要是没他在,这两人不知道会被别人给欺负成什么样。
待走出去后,白长舟教训道:“你这脑袋能不能聪明些啊,光拳头厉害也不行啊,去跟月落多学习学习吧,天天忍我生气。”
“王爷,属下知错了。”
红桃看着月牙道歉的样子,忍不住抱怨说:“若不是你急匆匆的先走了,我们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吗?说来说去还是怪你……”
“我……我刚刚可是救了你们啊,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沉沉你看见了吧,在你面前她都这样数落我,你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我呢。”白长舟顺理成章的靠在沉沉的肩膀求安慰。
“怎么会呢,红桃在说玩笑话呢。”余沉沉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
红桃则是一脸无语,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斧子觉得很委屈,他真的只是想做一回月老啊,再说了,朋友之妻不可欺,他根本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沉珍仔细的听着他们的谈话,虽然外面很是嘈杂,但是沉珍耳力听的远。
“珍哥……你怎么了?”看到沉珍在发呆,那女子拉了拉他的衣服问。
“妹妹……我好像找到她了。”沉珍看着她的脸,眼里露出来的是心疼,按理说找到了人,他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肯定是吃了很多的苦。
“珍哥……”几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会有这么戏剧性的一幕。
“珍哥,那人说他叫永安王,我们要不要……”
“永安王……怎么这么耳熟呢?”斧子皱着眉,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
“就你这记忆啊……那天跟踪那个兄台的时候,就是跟到永安王府门口的啊,你都记得那姑娘长什么样,却不记得永安王,真是奇怪。”大锤锤了他的胳膊说。
“对啊,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知道在哪,等吃过饭,我带你们过去看看。”斧子兴奋的说。
沉珍一副看傻子似的看向他,他们刚刚还闹得不愉快,这就不记得了吗?还想厚着脸皮过去,是不要脸了吗?
沉珍索然无味的吃着菜,心里在想着要怎么找机会去永安王府。不过,这第一次见面就闹得这么不愉快,他都没脸见对方了。
“珍哥,先吃饭吧,重要的事情,等吃过再想。”
沉珍看着碗里的菜,转头看向左边的人笑了笑,多想无益,还是等心静下来再慢慢想吧。
用过午饭后,余沉沉躺在外面发呆,红桃急忙的走了进来,递了一个纸条给她,说:“说是急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赶紧过来小姐你了。”
余沉沉打开纸条后,愣了一下,这么急着叫她过去,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担心白天出门会被人看见,余沉沉让红桃安排马车晚上过去,毕竟坐马车晚上,大家也都会认为是哪家公子去找姑娘玩耍,根本就想不到余沉沉头上来。
将马车牵进了后院,红桃将人抱下来放在推椅上坐稳,然后推着人去了里屋。
“余姑娘,你可是来了。”莲瑕见到人着急的说:“老板娘被玉颖王带走了,现在生死未卜啊,这京中我认识的人中,能求助的只有你了。”
“他?”余沉沉觉得奇怪,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是自顾不暇了,怎么还有精力做这些事情呢。
“你把事情说一遍给我听。”
“那天……”莲瑕将那天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余沉沉越听越是头大。
“按照你说得,老板娘被带走已经有三天了,这些日子,你们就没有打听出什么风声吗?”
莲瑕很是羞愧,摇摇头说:“我们也尝试着让人去找云燕了,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余沉沉无奈的想笑,那个人现在还在快活着,哪有心情管别人的死活。“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人进去打听点线索。”虽说余沉沉和老板娘是合作关系,她没有必要冒险,但当初若不是她心软,她和红桃恐怕都没有今日了,于情于理她都要帮忙。
莲瑕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说:“我知道这是难为你了,可是我们确实没有办法了,求求你能把她带回来。”在这权利大过天的京中,她们只盼望着能有个落脚之地,所以一直都坚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