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让红桃和月牙他们给你准备些路上吃的用的……”
“不用了,这些大锤和斧子已经办好了,你就别操心了,现在重要的就是你要好好的养着,我还等你身体好了,能来西北呢。”
沉珍在西北,是属于除非有招否则不能回的情况,他不能随意过来,只能希望沉沉过去,他们沉家在西北是一个大家族,娘亲和爹的衣冠冢还在那呢。
余沉沉愣住了,这走的这么急,害她都没办法把沉云将军的事情同他说了,算了,只要他们都在,以后有的是机会。
等沉珍回去后,才从大锤和斧子嘴里得知,现在不能离开了。
“这是为何,是有人去皇上那说了什么吗?”沉珍想着,若是非让他留在这里,也不过是这些问题罢了。
大锤和斧子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大锤说:“就算是对你有意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啊。”
“就是啊……要不然这不就是和皇上对着干吗?”斧子也应和道。
沉珍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总不能皇上前脚才给他爹平冤加追封,后脚就有人去搬弄是非,这官是纯纯不想要了啊。
“那这是什么情况。”
大锤将人拉到一边小声的说:“听说,是有人……”造反……
不过这两个字说得极其小声,只能贴耳才能听见。
“什么时候的事?”沉珍眉头一皱,虽然可以继续留在京中多陪陪沉沉,但是他不希望是这种原因。
“不知道,有人来通知,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能打听到的就这么多,更多的还在打听中,要不然我们去问问……”大锤示意着。
“算了,先等着吧。”刚刚和沉沉已经把话说了,这会又说不走了,岂不是朝令夕改,再等等吧。
白长舟听到消息后,就聪明的赶去皇宫了,这时候,白新舟正在书房谈哈,房门紧闭,他闯不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
“王爷,皇上那还在聊着,您先坐着等吧。”宫人说着就让人搬了椅子过来。
白长舟正是郁闷的时候,摆摆手说:“本王还是站着等吧。”他可不想里面的迂腐大臣出来后,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不知在外面等了多久,房门终于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谢匀……你……”
“皇上认命我去,刚好家里有了孩子,给他们争口气啊。”谢匀笑着说。
白长舟眉头一皱,说:“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吗?”
“你这个说法就不对了,这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它既然出现了,就需要有人去做,你去做我去做,都是去做,既然皇上看重了我,我肯定要担负起这个责任,给他做好。”
谢匀笑着将折子递过去,说:“知道是什么官吗?卫国郎将,四品武官,你说我长这么大,除了武功高点还有什么啊?这下子好了,我的职位都比我爹高了,这下还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白长舟知道他的意思,就算谢匀再怎么突出,没有经验那也是白搭啊。
“这样,你回去的时候,去我府里一趟,让月落跟着你一起去,这个给你,他看见了,自然会知道怎么做。”
谢匀看着手里的玉佩,问:“你这是不信任我啊。”
“谈不上信不信任,只是这件事太过突然了,而你又是第一次被委以重任,若是胜利回来,自然没问题,就怕……先做好完全的准备吧,不光为你,更是为了所有人。”白长舟解释着。
谢匀点点头,说:“明白了,我会三思而行的,家里就劳烦你多照顾一些。”
两人说完后,谢匀回去准备了,白长舟则是去了书房找白新舟。
“三哥,这是怎么回事?”
白新舟很是头疼,暗探打听到消息再传回来,时间已经不多了,他没能早点防备,实属不该。
“唉……这是探子冒死传来的消息,你自己看看吧。”白新舟指着桌子上的信。
白长舟着急的拿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看完后,他脸色大变,说:“这……凌将军的旧部,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白新舟摇摇头,说:“倒不是厉害,只是……”
“他们为大吴出生入死,到临老了还要守着北禁,这次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能对他们动手啊。”
一是怕寒了将士们的心,二是于心不忍啊。
他虽然没有去过北禁,但是也从暗探的嘴里得知,那里的寒冷的情况。
只要一下雪,不下满个三天是不停的,天气放晴了,出去一脚踩出去,雪淹没了半个身子,这些也就算了,冬日里食物紧缺炭火更是不能停,一年到头的雪天,哪有什么炭火留存啊,可想而知,这些人在那里活的有多辛苦啊。
白长舟不知道那里的情况,不好说什么,尤其是看到白新舟如此忧心的样子,更是不好再开口了。
“早知道那里苦成这样,还不如早早的就安排人去接济一下,也让他们知道现在朝堂的情况,省的被有心人利用了。”
白新舟很是懊悔啊,他自认为自己这个位置坐的很好,可是在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很多百姓将士过的如此艰辛啊。
“三哥,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为你分忧,只要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提……”
白长舟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白新舟睁大了好笑的双眼,白长舟吓的立马改口说:“只限于这件事,其他的事情免谈。”
白新舟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说:“现在头疼的就是这件事,你想到哪去了。”
“你能想哪,我就想哪去。”
白长舟走在一边,嫌弃的说:“明明自己好手好脚,脑子也好,为什么非要拉着我一起呢,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喜欢管朝堂的事情。”
“你是王爷,整个京中,除了我就属你最大了,你享受了权利带来的便利,怎么就不想着要为我为大吴的百姓多做点事情呢?”白新舟很是不解。
“三哥,你扪心自问,这王爷是我想当的吗?”白长舟气呼呼的说着。
“怎么了,这是在埋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