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静琳不知道霍强的骚操作,她跟朋友借的钱,现在被讨要了。
这朋友说,看中了块表,进口的品牌表,机会难得,因为数量有限,她要拿钱去买。
马静琳在朋友面前都是不缺钱,很受家里宠爱的形象,她借钱也是说因为她借钱给人了,一时周转不过来,等几天,就能周转回来了。
现在朋友问起她还钱,她不好不还。
但她手头上又没有钱了。
她本来想着,设的这套,把林雪桥引到广城来,在她店里订的货,到时候耍个无赖把订金退回来,或者是转手把衣服卖给服装店,她最多亏个几百块,几百块而已,她能花得起。
但现在也没有想到,现在这钱了,货也没了,人也没有引到广城来,自己还吃了一肚子气。
现在朋友还要她还钱,马静琳一时之间就着急上火起来。
她第一个念头就找家里要,现在她借了朋友五千块,如果她找父母要,肯定会被问东问西,连带着她亏了的一万五也保不齐会问出来。
她这一万其中有五千是她自己攒的钱,剩下的一万是把家里给她备的嫁妆金子压出去换的。
要是被家里知道了,她肯定会被骂死。
这些金子是奶奶给她留的,她妈这两年又给她添了一些,因为这两年金价便宜,想着,多囤一点,以后不管怎么样都是值钱的,说不定还会涨呢。
父母不能问,哥姐那里倒是可以问一问,就是一次性不能问那么多,问个一两千,应该可以的。
于是她找哥姐拿了三千,还剩两千的缺口,她只好找另外的朋友借,总算是把五千凑够了。
可哪想到,刚还完这个朋友,那霍强又凑了上来,跟她说:“马小姐,那三个人,就是我们请的三个去闹事的,他们不是进了一趟派出所吗?现在他们说,明明我们请他们的时候,没有说到会进派出所,这是我们不对,应该赔偿他们的精神损失。”
“他们说,因为进了派出所,还被熟人知道了,以后他们都没有脸面在亲戚朋友那儿混了,还说,这事还影响到了他们的工作,单位对这样的事,非常的恼火,要辞退他们。”
马静琳听得头大,“你找的人有单位的?不是说找那些在街上混,没有工作的盲流吗?”
这些人,没有工作没有单位才会乐意去做这样的事,有工作有单位的,谁脑子有坑才做这种啊,稍一想就知道,这种事处理不好,会被打,会进派出所啊。
霍强眸光闪烁了下,不过掩饰得很好,“是这样,但我不敢找那些不知根不知底外地来的盲流,我找的都是本地的,毕竟本地的知根知底,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得到,外地的,你也根本不知道他以前有没有犯过事,你也知道,本地的是很不好找的,我是千说万说,做了很多保证才找到的,他们倒也不是正式工,其中一个没有工作,剩下的两个是临时工。”
马静琳脸色很不好看,“那他们要多少赔偿?你和他们谈的时候,不是已经谈好价钱,现在我们这个订金没有要回来,还给他们付工钱已经很对得起他们了吧?现在还要赔偿?”
霍强低着头,“马小姐,他们、他们跟我闹,说如果不给他们赔偿就去我家闹,和去你单位闹……”
“我单位?”马静琳提高了声量,“他们怎么知道我单位的?”
要是去了厂里闹,那她还有什么脸?大家怎么看她?厚华又怎么看她?不仅她的脸丢了,父亲也会跟着她丢脸。
这个霍强是怎么做事的?这么一点小事也做不好,真是废物!
马静琳很想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