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也一点点被焚烧掉了,好在裤子没有掉....
就这样,我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魔术打飞出去十几米远,撞在了树上。
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按照情报,洛菲尔是个没有战斗能力的家伙。
但我却忽视了身为国王的他,不可能没有自保手段这一点。
我穿着粗气,低头看去,身上的肉已经溃烂开了,烧的通红,同时灼烧感将我的大脑不断揉搓,让我几乎快要昏迷。
同时,一群战士朝我冲了过来,张牙舞爪,来势汹汹。
我忍着剧痛,爬了起来,同时将剑插进地里。
轻声说道。
「悠奈,就是现在。」
话音刚落,一道生机盎然的绿光从我背后的草丛闪耀出来,照射在我的身上。
我残破的身躯正在飞快的修复。
但上衣是不能修复的哦。
于是乎,身上还算健壮的肌肉就这样显现了出来。
我赤着上身,举起了剑。
当战士们逼近我,察觉到我身上的变化后,想要停下脚步。
但,已经来不及了。
火光之中,我黑沉着的脸忽然抬起,肩膀也与此同时动了。
轻声呢喃。
「『极神流奥义·纵横百裂斩』。」
轰!
因为「映月」比之前的剑要轻上一点,我的挥剑速度也因此而提升不少。
我不断的提升着速度,寻找着自己的上限,以及最合适的临界值点。
达到一定程度后,我甚至忘记了时间,只有拼命的挥剑。
身上的肌肉如同爆炸般的涨起,让我几乎舍弃了感官。
在我的身前,暴虐的剑气如同猛虎一般扑向战士们。
战士们完全没有见过这样的招数,还未作出反应,身体就已经被剑气砍的分崩离析。
现场血肉横飞,惨叫声四起,再加上周围的火势已经蹿的越来越猛。
这一片森林,俨然已经成为了人间炼狱。
当我结束挥剑时,面前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人站着了。
只有在大概二十米的地方,一个身影朝着森林外逃窜。
走到这步田地的洛菲尔,该怎么逃出我的魔爪呢?
我没有保留实力的想法,更不会把必败的敌人哪来玩乐。
我很快的就追上了洛菲尔,用一道剑气将他的双腿砍断。
「啊啊啊啊!!」
失去双腿的洛菲尔瞬间就摔在了地上,因为来不及反应,嘴巴吃了一嘴泥,甚至还夹杂着口中流出的鲜血。
狼狈至极。
我提着剑,已然走到了洛菲尔的身边。
「你这.....可恶啊!人神,救我!」
死到临头,还是只会说这种话吗?
居然把希望寄托在人神身上?
说实话,我以为这个国王会是更加聪明的货色。
不过,一部分也是因为我吧。
如果我不刺杀那位贵族商人,第一王子洛菲尔就不会上任,第七王子格列佛也不会死。
因果总是如此奇妙。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剑锋已经抵在了洛菲尔的脖子上。我想试试学着动漫里的反派一样,在关键时刻问出这种话来。
然后被主角反杀.....才不会啦,除了洛菲尔外,其他的敌人已经全部消灭了。
「人神让我告诉你,他一定会杀掉你的,你这个叛徒,龙神的爪牙。」
洛菲尔哆嗦着,眼神却又恶狠狠的瞪着我。
龙神的爪牙?真不错的名号呢。
「邪恶的龙神是无法胜利的,胜利是属于正义的人神的,你们就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吧。」
或许是因为我的沉默,给了洛菲尔勇气。他的声音也不再哆嗦,反而有一种英勇就义的落落大方。
「还有,我的妹妹,水王洛菲娜·斯哥达,会为我报仇的!」
他这么说完后,嘴角微微抽搐。
我摇摇头,不想再听下去。
一剑过后,世上再无斯哥达。
随我破碎的童年,一同埋葬在这里吧。
让妹妹陷入泥潭的哥哥,根本算不上一个称职的哥哥。
如果是我,在我被敌人杀死之前,一定会让我的妹妹逃走,不要再想着报仇什么的。
因为我不希望她那样做。
不过,这也不好说。
就像作为生者的我,也是很想为死去的至亲或是好友报仇的。
像是亨利,那个在我刚进入艾米娅阵营时看不上我的亨利。
我也有想要杀死水神为他报仇的情绪。
总之,就是这样吧。
就好比是主客之间的客气一样,主人会客气,而客人要显得大方。
如果主人主动索取,那客人就会比较难堪了。
这样的国王,心灵已经从最深处腐败掉了。
就算他活下去,也无法再创造出什么价值来了。
死了,反而是种解脱吧。
不过,以洛菲娜的性格,得知自己的哥哥被杀死的消息后,估计会满世界追杀我吧。
我做好了那样的准备。
为什么而战斗着的人,总是一只脚踩在剑锋之上,另外一只脚踩在墓地里的。
我也不例外。或许某天我会因为过去自己种下的仇恨而死,到时候也无法怪罪谁。
要怪,就怪不够强大的自己吧。
「...」
东方,黎明乍现
我用尸体上的衣物将洛菲尔的头颅包裹起来,挂在马鞍的一角。
一路上,利维的屁股都在不停的顶撞洛菲尔的脑袋。
说实话,我真害怕回到王都,会拿出来一团肉泥。
那太血腥了。
悠奈因为带着个头颅的缘故,归途不像来时那样可以和我轻松的聊天了。
她毕竟还是个少女,感到不适也是正常的。
不过,这就是我们胜利的象征。
大概应该为此而欢呼吧?
我们不打算和拉伯克他们汇合,而是直接这样赶回王都。
因为,我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向在王都的他们汇报胜利的消息了。
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胜利。
一路走过来,我都有一种浮生若梦的恍惚感。
从突然遇到悠奈和艾米娅,再到加入艾米娅阵营,决战,最后是现在的彻底结束。
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迷离,让我分不清虚实。
当我这么想时,已经睡着的悠奈就会将脑袋靠在我的胸膛上,时不时发出微微的喘息上。
然后我就会摸摸她的脸,嗅一嗅她头发的香气。
这大概就是胜利的具象吧。
因为胜利了,我才可以像这样。
和想要在一起的人。
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