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兆麒与耿精忠两人骑着马,来到了出海口较远的地方,在这里能看见对面海岸边,那些小船正在装载各种箱子。
所以,耿精忠在看见这一幕后,更着急了。再不进攻,对方真要离开了,一切损失也都挽回不了了。
刘兆麒依然很谨慎,并没有因为耿精忠的着急而自乱阵脚,他对耿精忠回道:“靖南王,小心有诈。”
耿精忠没想那么多,指着出海口,道:“他们都开始搬运箱子了,还能有什么诈?”
刘兆麒也说不上来,但他依然坚持自己的感觉。
而他也这么说了一句:“就算那朱应龙真走了,也是被我们逼着逃走的,这样算起来,我们驱赶了贼人,朝廷的嘉奖不会少。”
耿精忠哪关心什么朝廷的嘉奖,毕竟他已经是藩王,做到了满清朝廷外最大的爵位,朝廷也不可能再升他。
所以,他只在乎自己的银子,看着装满货物的小船正在向海面上战船移动,他的心如刀割。
同时,吴用站在山上,用望远镜盯着清军动静,发现清军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就让他失望了。
“这刘兆麒,果然不好忽悠,都这样了都不出击。”吴用道。
杨刚道:“大人,这刘兆麒是被我们打怕了,宁愿眼睁睁看着我们走,都不愿意冒险出击。要不,我们直接走了,北上寻找战机,懒得跟他在这里耗着。”
吴用脑子里想着刘兆麒此人,道:“以我对刘兆麒的了解,此人虽然谨慎,但不代表他不贪功。而他没有出击,应该是没有确定我们真要跑,怕中了我们的埋伏。”
说完这话,他看向了山上一排排火炮,正以临战之势俯视对面的清军。
此刻,他终于是猜到了为何刘兆麒没有出击。
于是,他立刻喝道:“来人,把火炮都搬下山。”
杨刚道:“大人,我们这是要走了吗?”
吴用摇头笑道:“当然不,只是做个样子给刘兆麒看。最后的机会,若他还不上钩,那我们也只能走了。”
没多久,刘兆麒发现山头上的火炮数量正在减少,他立刻骑马来到了另一个方向,从这里能看见长长的海岸线。
当他看见一门门火炮被运上小船后,他终于相信了对方这是真要逃了。
既然这样,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就算不能全部歼灭,也要留下一些人送到京城去邀功。
“来人,传令全军出击,务必在一个时辰内,拿下那个山头。”刘兆麒下命令了。
于是,清军开始集结。
耿精忠此时依然愤怒,因为他认为错过了最佳出击时机,现在就算冲上去,也无法把自己的银子追回来了。
所以,他已经不打算全力配合,对于刘兆麒的命令,他几乎敷衍了事。
刘兆麒可不会管他怎么想,指挥着自己能指挥的清军,快速向山上冲锋。
为了抢夺时间,他都懒得布阵,直接就让人冲上去。
山头上,几门火炮开火了。
刘兆麒看见后,嘲笑道:“就这么几门火炮,还能挡得住吗?”
眼见前排的清军就要攻上山头了。
下一刻,一群手持火枪的士卒从山的另一边冒了出来,然后疯狂射击。
一排排清军应声倒下,他们大部分都是福建各府的官差,哪见过这样的火器,杀人于无形,于是他们害怕了,不顾一切调头逃跑。
但他们刚冲下山,山下的一位清军将领就对他们威胁道:“尔等再退,全族流放宁古塔,永世为奴为婢。”
然后,这些清军又再次冲向了山头。
因为,这些清军深知自己是逃不掉的,想要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击溃前面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