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摇头道:“朱应龙这次恐怕不会与我们合谋了,上一战,他并没有在南京一战后得到一点好处。”
朱慈炯道:“那不是他自己放弃的吗?本太子可是答应过他,与他一同分享江南。”
孙传庭道:“三太子,虽然这样说。但一开始,我们不是拥戴他吗?说来,我们算是背信弃义了。”
朱慈炯道:“不,我们绝不是背信弃义,而是权宜之计。我们一开始就没真心拥戴过他。所以,我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
孙传庭道:“就算是这样,但朱应龙已经认定我们背信弃义。所以,他不可能再与我们一同对抗吴用。”
“而且,那吴用与清军比起来,他更可怕,麾下兵马战力更强。我们明军与此人大战,几乎没有胜算。”
朱慈炯道:“军师,那吴用,本太子也是见过他,还两次栽在他手上。此人心狠手辣,做事不拘一格,谋略更是出众。这样的人,确实很难对付。”
“但如今,本太子也今非昔比。他来南京城,我非要与他一战,不可能避战。”
孙传庭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周围没外人后,低声道:“三太子,如果我是你的话,这个时候就书信一封给吴用。信中的内容就是向他臣服,愿意把南京城拱手相送。”
“啊?”朱慈炯听后大惊。
孙传庭解释道:“吴用如今势大,我等绝非对手。而且我们才与清军大战,还未恢复元气。我们先示弱,把南京城拱手相送。给我们争取南下的时间,只要拿下江南一半的州府,我们就有了与吴用叫板的实力。”
朱慈炯道:“军师是这样打算的吗?可那吴用能接受吗?能给我们机会去拿下江南吗?”
孙传庭道:“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地方,他若不同意,我们就只能委曲求全了。”
“啥意思?啥委曲求全?”朱慈炯有种不好的预感。
孙传庭道:“那就是与耿精忠,与尚可喜合谋了。”
“不行”朱慈炯愤怒道:“军师,你怎么能说出这般话,这是你能说出来的吗?”
孙传庭道:“老夫也不想这样,可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只有这条路可走。而且这条路,也不知能否走得通。”
朱慈炯此刻沉默,因为他真的怒了。之前,他从不会在孙传庭面前表达出对他的怒,但现在,他毫不掩饰的对孙传庭表达出怒火。
“军师,我身负朱家血脉,岂能苟活于世。朱家人,宁可战死,绝不向贼人投降。”朱慈炯回应道。
孙传庭道:“三太子,你宁可战死,也不愿意学那勾践,卧薪尝胆吗?”
朱慈炯很肯定的回道:“是,绝不。”
孙传庭欣慰的一笑,道:“当年听闻先皇在煤山自缢而亡时,下臣惊骇先皇的骨气,没有向贼人祈求,更不愿被贼人俘虏受辱。”
“三太子,你果然有先皇之风。既然三太子不惧生死,老夫愿意与三太子你赌一次。”
一听这话,朱慈炯就知道他有退敌之策了。
“军师,我就知道你有法子。不知这次要如何退敌?还请军师示意。”朱慈炯兴奋的问道。
孙传庭道:“三太子,退敌之策还不完善,还需老夫再考虑一日。”
朱慈炯道:“军师,一切拜托了。”
……
在京城,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