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国寺的前殿可谓是人山人海,每天前来许愿还愿的人络绎不绝。
反观寺庙的后院,那可真是人烟罕至的地方了。
平常香客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后院有一个大坑,乃是整个寺庙的粪池。
粪池旁边有一片菜园子,平常就用这些东西浇灌蔬菜。
所以臭气熏天的后院根本没人过来……
太史慈抬头看着破败的墙头,闻着刺鼻的味道,不可置信的问道:
“林兄弟,你说的不会就是这个地方吧?”
林冲失神片刻,当初他自己就是神使鬼差的来到这个地方,才使得娘子被别人调戏……
“正是此处,将军稍等片刻,末将先进去看看……”
刘正彦点点头,背着手四处打量起来;
这大相国寺后院的院墙多处倒塌,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杂七杂八的蔬菜。
在菜园子旁边,有一个大大的凉棚;
凉棚后面是几间茅草房子……
林冲进去之后,径直去了茅草房内。
良久,一个醉醺醺,走路摇摇晃晃的胖大和尚跟在林冲后面走了出来……
那和尚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头上光溜溜的有几个戒疤,腮边一部落腮胡须;
他赤裸着上身,腰里缠着一件破旧不堪的僧衣,身前身后有几朵大牡丹花的刺身。
双眼因为喝酒的原因一片通红。
那胖大和尚摇摇晃晃的对着刘正彦一拜道:
“贵……贵客请……请进;
洒……洒家有礼了!”
刘正彦看到对方的一身酒气,只是淡淡一点头道:
“大师有礼了……”
太史慈和林冲把马牵进菜园,系在凉棚的柱子上,然后跟那和尚进了茅草屋。
刘正彦一脚迈进去,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
这房间内恐怕连猪窝都不如;
空荡荡的房内只有一张硬板床,其他地方扔的全都是酒坛子和各种各样的骨头。
林冲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他开口问道:
“师兄怎地变得如此邋遢?
那些泼皮没有前来伺候么?”
胖大和尚听了这话,噗通一下子跪在林冲面前,痛哭流涕的说道:
“林兄弟,林兄弟啊!我对不起你呐!
都是我无能,是我醉酒贪杯,才使得弟妹性命不保!
这段时间我是生不如死啊!
之所以遣散了一众泼皮,就想这么醉死。
今日见到林兄弟,向你赔礼道歉之后,我也能放心去死了……”
那和尚说完,连滚带爬的向外扑去,看样子想要去跳进粪池自尽……
林冲见对方痛哭不已,他心里压抑的悲伤也一下子释放出来;
他一边死死拦住对方,一边泣不成声的说道:
“师兄这是做什么?
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让林冲愧疚一生?
是林冲无能,自己都不能保护自己的家小,岂敢责怪于师兄?”
看到两个人跪在地上抱头痛哭,刘正彦和太史慈也跟着怃然长叹。
过了一会功夫,两人才止住悲伤,胖大和尚这时候的酒也醒了。
林冲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开口问道:
“师兄,当初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家为何突然着火?”
胖大和尚呆了片刻,才将林冲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