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赤身子半伏在马上,尖锐的眼神透过卷起的尘土,狠狠的盯着鏊子山上的白袍军同时下令道:
“给我射击……”
骑马冲锋的保泰军双腿夹紧马腹,放开双手仰天射出箭矢。
在西夏军密集的箭雨中,白袍军高举盾牌,停下了进攻的步伐,全力防御。
骑在战马上冲锋的西夏军,只射出了两波箭矢,便冲到了鏊子山下。
他们抛掉手里的弓箭,或抽出腰间的弯刀,或挺起手里的长枪,嚎叫着向鏊子山上冲去……
“给我攻击……”
居高临下的陈庆之再次怒吼一声。
弓箭手快速射出手里的箭矢,他们根本顾不得什么准头,只要疯狂的倾泻完箭壶里面的箭矢就可以……
盾牌手腿部弯曲,用肩膀死死抵住盾牌,以来防御西夏军的冲击……
在白袍军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箭雨下,向上冲锋的西夏军倒下了数百人。
一些见机快的西夏军,借助马快,一边挥动兵器挑落箭矢,一边围绕着鏊子山,在弓箭的射程之外来回跑动;
白袍军不停地射出箭矢,箭壶中的箭已经不多了。
趁着对方射击的频率稍一减弱,保泰军在朵儿赤的带领下,立刻抓住了机会;
他们也不管那些受伤倒地的同伴,策马向山上发起了悍不畏死的冲锋……
看到西夏军的冲锋,鏊子山上早就做好准备的骑兵,眼神突然变得凶厉起来。
“鸣号……随我杀下去……”
史进猛的一举手里的枣木棍,仰头嘶吼一声。
“呜……呜……”
苍凉而又悲壮的号声响起;
听到号角声的所有白袍军骑兵,齐齐呐喊一声,迅猛的向着西夏保泰军冲了下去……
“死……”
史进披散着头发,如同一头狂暴的怒狮一般,手里枣木棍第一时间挥了出去。
两个冲的快的西夏军连叫都没叫出一声,脑袋便如同烂西瓜一样爆开……
史进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继续向密密麻麻的西夏军中深入。
他身后的白袍军,也如同一柄尖刀一般,狠狠的撞进西夏军中。
一时之间,战马的嘶鸣声,双方将士的怒骂声,以及落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白袍军借助着下冲之势,在保泰军中所向披靡。
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有数千保泰军惨叫着落马身亡……
两支骑兵激烈的碰撞,如同两股洪流一般,狠狠的纠缠一起。
也有不少保泰军越过快速冲锋的白袍骑兵,向着陈庆之的战车扑来。
“杀下去……”
陈庆之再次大喝一声;
那些原本防御的盾牌手跃起身子,用高大的盾牌护住全身,向着保泰军扑了过去……
厚重的盾牌狠狠的砸在对方战马身上,使得对方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给我杀过去,斩杀陈庆之……”
朵儿赤双目通红,他不敢回头看身后惨叫连连的保泰军;
也不想听后面的呼喝厮杀,只是狠狠的盯住青铜战车上那个儒雅的宋人统领……
他一边怒吼,一边扬起手里的鬼头大刀,把眼前的两面盾牌劈开,一往无前的向陈庆之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