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
高俅看着上了轿子的王黼,不由得伸手叫了一声。
王黼冷哼一声,连理都没有理会对方一声,只是催促禁卫军快走。
眼睁睁的看着王黼走远,高俅的眼里全是惊恐,还有失望的神色。
一个虞侯走近高俅,轻声问道:
“太尉大人,我们该如何行事?
真要留在此处和刘正彦决一死战么?”
高俅的眼神逐渐变得狰狞扭曲,牙齿紧咬的咯咯作响,仿佛要将所有的恨意和怒火都嚼碎咽进肚子里一般。
他低声喃喃自语道:
“王黼啊王黼,你这只老狗!平常看不起老夫也就罢了。
这次竟然还要将老夫置于死地!
既然你如此狠心,不让老夫有好日子过,那么休怪我无情无义了,看你先死,还是老夫先死?”
话毕,高俅对着身旁的虞侯用力一挥手臂,厉声道:
“过来!立刻给我挑选一队可靠的兵马。
你们要火速前行,提前抵达目的地......待到时机成熟......”
说到此处,高俅的脸色愈发凶狠凌厉,他猛地向下用力一劈手掌,仿佛要斩断一切阻碍。
那虞侯跟了高俅十几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连忙点头应道:
“属下明白!”
随即便转身离去,迅速召集了一队精壮的士兵,避开大军主力,朝着京城的方向绕道而行。
此时,深吸一口气的高俅也不再急于返回原处。他唤来剩下的几位节度使,语气森冷的说道:
“几位将军,刚刚特使的话你们也听到了。
刘正彦的态度强硬,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
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尽办法拦住刘正彦!绝对不能让他再前进一步。
否则你我的家小性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几个节度使听了,都急忙躬身,不敢多说,各自下去准备了……
……………
“给我攻击……”
张开和党氏兄弟把守的城池前,铁骑营的副统领栾廷玉正带人向城头不停的射箭。
一队队的铁骑营如狂风般,在城下疾驰而过扬起阵阵尘土,仿佛要将整座城池都淹没其中。
他们手中硬弓射出一支支锋利无比的狼牙箭;
泛着寒光的狼牙箭,如雨点般密集地射向城头。
每一支箭矢都带着凌厉的劲道和致命的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尽管城头的守军们竭尽全力地加强防御,但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仍然难以完全抵挡。
时不时就会有守军突然中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即便如此,这些守军却不敢轻易露头还击。
只要他们一露头,就会暴露在对方的视线范围内;
立刻成为那些骑射精良的铁骑营的活靶子,被射成马蜂窝一般……
张开和党氏兄弟抱着头蹲在城墙根下,根本不敢抬头。
张开扭头看了看其他城门的方向,这里的城门可谓是炮火连天。
其他的城门方向却静悄悄的,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别说普通守军了,就连他这个主将都想跑到其他城门了。
栾廷玉带人攻击一阵,便骂骂咧咧的带人离开了。
城头上被铁骑营攻击的一片狼藉,除了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箭矢之外,还有一些受伤惨叫的守军。
这些中箭的守军疼得满地打滚。
刘正彦一脸满意的看着退回来的栾廷玉,开口说道:
“今天都是第三天了,想必张开等人都守不住了。
传令下去,由林冲、周昂、丘岳三人各带两千人马,到对面城门外设伏。
等他们退出来的时候,沿途一路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