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看了看姜十五，又把视线转回冯浣溪身上，目光中满是询问。

冯浣溪没有废话。

“他问什么，你答什么。”

老警察这才开口：

“宋局强调过，他的遇袭，除了冯组长你，不用通知其他人，你会明白怎么做。”

姜十五听明白了。

这是宋云岚需要冯浣溪对他的遇袭进行保密。

可见，他知道，是谁要弄死他。

只是不能明说。

为了确认这一点，姜十五追问到：

“宋局遇袭时，穿的是什么衣服？”

“宋局穿的是一件白色短袖衬衫，一条藏青色长裤。”

“宋局遇袭地点的监控视频去调取了吗？”

“呃……”

显然，派出所的民警没有想到这点。

“不过，我的同事在案发地拉起了警戒线。”

姜十五点点头，该收集的信息都已经收集完了。

“冯组长……”

姜十五才想和冯浣溪说点什么，走道里匆匆跑过来两个女人。

她们看到姜十五也在场后，快步向他走了过来。

为首的女人，正是原本该在上班的宋诗晴。

“老公，你怎么在这里？

小叔怎么样了？”

姜十五计算了一下从海城金融大厦过来的时间后，问：

“小叔正在手术，情况有些……”

闻言，宋诗晴的身体晃了晃，好像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姜十五连忙扶住了摇摇晃晃的宋诗晴，将她扶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安慰道：

“你且放宽心，小叔吉人自有天相。

他本身就是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对于这样的袭击，应该能躲开要害。”

宋诗晴对宋云岚的感情，甚至比对自己的父亲都要深。

她小时候每逢生日，宋云岚再忙也会给她带礼物。

很多次家长会，也是宋云岚去参加的。

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宋云岚只要知道都会想办法陪在她身边，安慰她。

后来，她成年了，小叔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想起这些，宋诗晴很难受。

她扑在姜十五的怀里，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老公，小叔会没事的对吗？”

这句话，在十分钟里，宋诗晴反复问了好多遍。

好像只要姜十五说没事，她的小叔就会没事一样。

姜十五总是不厌其烦应着：

“是。

小叔会没事的。”

红色的手术灯还亮着，手术室边上的小移门开了。

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抬着双手走了出来。

他对着对着聚在走廊里的人问：

“谁是病人家属？”

见到这个医生的双手上满是鲜血，宋诗晴差点昏厥过去。

在她的印象里，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

手术做到一半，手术室的医生走出来问：

“谁是病人家属？”

然后，要家属签下病危通知书……

家属不愿意签，医生还会催促家属，别耽误抢救时间。

与宋诗晴的难受、紧张不同，姜十五反而嘘出一口浊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