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齐听到了鞑子将领的话,但对方现在状态还不错,再加上对方身旁还有几名亲卫,他可不会贸然冲上去。
因为他们此前从尚可喜与鞑子作战的经验中得知,鞑子的军法严苛,主将若是阵亡,其亲卫尽皆斩首,所以他需要冷静,不能被对方的一番话冲昏了头脑。
况且,双方现在都算是重甲步兵,使用的武器也都是重锤,但凡被重锤砸中,基本上就是非死即残。
“狗鞑子,你的汉话,说的不错!”
王齐凝视着对方,缓缓的移动脚步,并出言嘲讽。
阿巴奴闻言,瞬间大怒,以往那些汉人见到他,哪个不是卑躬屈膝,哪怕是辽东的明军,甚至是大明京畿周围的明军,又有哪个明军敢如此猖獗,出言嘲讽,那些明军全都是躲在高高的城墙上,瑟瑟发抖的货色。
“找死!”
阿巴奴举起重锤,向着面前的汉人冲去,他要一锤子砸死这个汉狗,让他知道,他满洲爷爷的厉害。
看着愤怒的鞑子将领冲过来,王齐的脸色露出一丝狡黠。
“盾兵!”
待到鞑子将领距离王齐只有不到十步时,他突然后退,并呼喊着身旁的两名持盾重甲兵上前阻挡。
见到对方居然后退,还叫帮手,阿巴奴一愣,对方不应该和他血拼吗?!怎会突然叫帮手?不讲武德?!
然而,穿着重甲,又处在小步奔跑的阿巴奴无法急停,只能挥舞重锤,狠狠的砸向眼前的盾牌。
“砰!”的一声,阿巴奴的重锤直接在对方的盾牌上砸出一个凹坑,巨大的反震力也让阿巴奴的手臂发颤。
此时,王齐趁着鞑子将领愣神的间隙,挥舞着重锤从两面盾牌的间隙,砸向鞑子将领的脑袋。
感受到死亡恐惧的阿巴奴松开了握住重锤的双手,整个人连退几步。
回过神来的阿巴奴大骂道:“卑鄙的汉狗!有种和你满洲爷爷单挑!”
王齐丝毫没有搭理对方的辱骂,眼下鞑子将领落单,手中还没有武器,正是他痛打落水狗的时候。
眼见对方丝毫不讲武德,阿巴奴只能闪身躲避,企图退到后方的亲兵当中。
只是,阿巴奴仿佛忘了,他们这些重甲骑兵突入到了敌军的军阵当中,人数本来就处于劣势,眼下,他后方的几名亲兵全被缠住,他根本得不到任何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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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续闪避了几次王齐的锤击后,身穿重甲的阿巴奴体力消耗过大,身体的行动力开始出现迟缓。
“锵!”的一声,王齐再次挥舞重锤砸向鞑子将领,这一次,鞑子将领没能躲过去,他的左肩膀被重锤击中,整个人如遭雷击,巨大的疼痛使得他的身体瞬间脱力,脚下一个踉跄,顿时单膝跪地。
疼痛以及死亡的恐惧,使得他的肾上腺素飙升,头脑始终保持着清醒,他刚想要开口求饶,抬头就见对方手中的重锤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