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在二楼闷声不吭收拾东西的戴茵打了个招呼,俩人到了阁楼中,关了门,这才齐齐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实在是太压抑了。
朱锁锁担忧的看着蒋南孙:“你还好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早上不是跟你说了么,早都想到这一天了。再说又没有真的倾家荡产,以后也能生活优渥。又没了钱让我爸再折腾,挺好的,皆大欢喜。”
“我看叔叔他也挺不好受的。”
“后悔了呗。好好的一个家,让他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后悔也晚了。”蒋南孙叹了口气:“多亏了他还不算白过这些年,这时候了,还有王言那么厉害的人帮忙。”
“后悔了吧?今天这一对比,章安仁被秒成渣。王言只比他大了两岁,就算是当初继承了父母的一些遗产,但是这些年可都是他自己拼出来的。你看看当时章安仁被吓的那个样子,再想想王言的闲庭信步,差距啊。要是王言是你的男朋友,说不定你们家这一次还能保住呢。”
朱锁锁笑呵呵的说着,没有丝毫的在意。当然她也就是这么一说,真的要是好姐妹要跟王言搞对象,她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非是出于占有欲,而是她知道王言实在不能算是一个好人,很多次王言没有召唤她的夜,尤其在她生理期的期间,她知道王言绝对不是自己一个人过的。好姐妹跟了王言。大抵也是难逃吃干抹净,王言肯定认账,但是想要再多,那就不一定了。
她进来也琢磨出来了一些事,像王言那样有钱又有能力的,没必要找个什么也不是的女人帮着他花钱,还可能在离婚的时候去分走他的一些钱财,没必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掣肘去谋求更进一步的机会。至于孩子,那是想生就生,更有的是人愿意给他生。综合来看,女人之于王言,实在没什么紧要。所以她认为,王言是不会跟什么女人建立所谓男女朋友的关系,更不会去结婚……
谁料,她话音落下,蒋南孙点头道:“章安仁确实比不了……”
朱锁锁激灵一下子,看向煞有介事的好姐妹:“你不是吧?真对王言有感觉了?之前也没有那么多的接触,就因为今天他帮助了你们,你要以身相许?”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蒋南孙翻了个白眼,摇头道:“我跟他接触很多的,只是没跟你说罢了。其实自从那次我爸安排我跟他相亲,加了微信之后,就一直有聊天。你知道他懂建筑嘛,水平还非常高,我一直有向他请教问题的,偶尔还会闲聊一些有的没的,他挺忙的,回消息的时间不定,不过总是会回。所以我们很熟的,并不只是因为今天的帮助。
还有啊,我可没说要以身相许,我点头,只是承认王言的优秀。另外最重要的,与其说我对王言有好感,不如说是对章安仁的好感下降了,或者已经消磨殆尽了?”
朱锁锁不明所以:“对章安仁失望了?你们俩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之前他举报王永正的那一次,我就已经很不高兴了。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急功近利,阴险龌龊的卑鄙小人。尽管后来王言跟我分析过,我也知道是我错了,章安仁确实没错,而且他也要承受之后在学校里被排挤的后果。但是之前的念头已经起来了,怎么也放不下。所以他原来的八面玲珑,给我的感觉,就是处心积虑的在经营他的人际关系,他好像对每个人都有目的,有所图。
后来,他又把那个袁媛弄过来了。一开始没有跟我打过招呼,人都要到了,他才告诉我。他就是故意的,要不然以他的心思,怎么可能那么不周到。当时他就问我,能不能让袁媛在他家里住一阵,我没同意。可是等到晚上我去的时候,他当着那个袁媛的面,跟我说想要袁媛去他那里住两天,明明已经说好了的,结果到头来变卦,说什么外面旅馆不安全。法治社会啊,你没看之前那些要账的流氓都挺文明的?
我没办法,加上之前误会了章安仁,这才捏着鼻子认了。后来你也知道了,袁媛是章安仁的前女友,他怎么想的?有没有可能再续前缘先不提,他怎么就能把人领回来瞒着我呢?还有今天,我都告诉他我家出事儿了,让他过来看看,万一有点儿什么意外也能帮帮忙。结果他是做地铁来的,当然我不是因为他穷,更不是因为他抠,而是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为了百八十块钱计较。这说明在他的心里,我也并不是很重要……”
蒋南孙说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而且手中叠衣服的动作都没有停顿。
见她这样子,朱锁锁问道:“所以你打算跟章安仁分手?”
“没想好呢,毕竟在一起也有两年多了,哪里能说断就断呢。正好,现在我们家这种情况,虽说还有钱花,但是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了。所以我想着退了章安仁隔壁的那套房子,再把那个阿姨辞了,这也能省下一笔开销。你不是也要租房子出去住了么,之前你给我买的那些东西正好都拿到你新租的房子里。”
“对,那些东西我也花了好几万呢,不能便宜了章安仁。这样,明天我就去租个房子,到时候咱们俩一起住,我养你。”
“算了吧,我们家还有些家底儿呢,哪里用你养我。不过一起住倒是正好,我就是这么想的。”
“没问题,我现在就给杨柯打电话,让他给我介绍一下租房子的,顺便请两天假。明天就直接租一个,后天咱们就搬家。”朱锁锁拿起手机,哎了一声:“不是要给那个李奶奶再买一套房子吗?要不我再问问经理有没有合适的?”
“你是不是傻了?你们是卖新房的,还是只做自己公司的产品,那新房出来都是毛坯,光是装修、放味去甲醛,就要一年,那么长的时间怎么行。肯定是找二手房啊,直接买直接就住进去。”
“那我问问他认不认识靠谱的中介,能少花点儿就少花点儿嘛。”
“随你吧……”
蒋南孙继续一声不吭的收拾东西,想到要走了,在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多少的还是有些伤感的……
“喂?南孙?”
“刚到家,怎么了?”
“好,你把联系方式发给我吧。没事儿,不用总是那么客气。好,再见。”
汤臣一品的房子中,王言挂断电话,扒拉着手机看着蒋南孙发过来的信息,而后随手转发给了手下。买房子这么个事儿,哪里要他亲自出马么。
发完消息,才要放下手机,就看到朱锁锁的头像排到了最前,他点开看了一下。大意就是胃炎,陪不动。蒋家遭此变故,也要陪着蒋南孙,就不过来睡觉了。还嘚瑟了一下今天卖了两套房子,赚了二十万。这是点他呢,让他看看,她凭着自己的能耐就卖了两套房子,赚到了比他包养费都多的钱。
王言当然不可能惯她毛病,回都没回,随手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现在朱锁锁卖的房子,是谢宏祖介绍朋友买的,不足以证明朱锁锁的能力。销售,当然看能力,不过也更看运气。朱锁锁卖的两套房子,只能说明她的运气好。她要做到下个月能卖房子,下下个月还能卖房子,之后还能卖出去。即便以后卖的那些房子,都是谢宏祖介绍的,那也是能力。现在,她就是一口气卖出去十套,那也只是一时好运。
相比起朱锁锁,大波浪才是有能力的,在认识王言之前,她一年卖出去的房子平均算下来,每个月都能卖出去一两套。而最近的一个多月,她卖了五套。是实力,配合着运气,才能达到的。
之前王言给她介绍了四个客户,两个买了其他的房子,还有两个买了精言集团新开盘的东篱,剩下的那一个,是她自己跟了两个月的一个客户,成功的夺得了月度销冠。
她的大波浪批在身后上下翻飞,她的大宝贝随着扭动的腰肢摇晃,她媚眼如丝的低头看着躺在那里的运气,她在向她的运气,展露着实力……
良久过后,大波浪红着脸躺在王某人的怀中,无力的吐息。
“最近有事儿么?”
“有一点。”
“很忙吗?”
“也不是很忙,就是介绍我跟朱锁锁认识的那个姑娘,我跟你说的那个忘年交,他举债炒股破产了,求到了我的头上,所以最近正在帮着他们处理债务问题。”大宝贝在手中变换着形状,王言淡淡的说道:“你说你的,什么事儿?”
“之前你不是说过要去东篱看看吗?正好我最近也没什么客户,想着带你去溜达一圈,给我刷刷带看。”
“东篱不是精言集团近几年投入最大的明星项目么?口碑也还算不错。这才开盘几天?你这个销冠就开始对付了?”
大波浪叹了口气:“还不是最近股市的影响吗,不知道又是哪个专家说话了,又要经济危机了。这种时候,肯定是现金为王啊。东篱的房子,一套怎么也是五六千万的,在加上一直存在的唱衰楼市,自然买的人就少了。”
王言摇头一笑:“我明天上午要跟那个朋友去银行,给他的房子垫款解押。办完了就去找你,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能赶上中午一起午饭。说起来,咱们俩认识这么长时间,好像还没吃过午饭呢。”
“那是啊,您这天天翻牌子,见面就是晚上,连话都没几句就开始折腾,一直折腾到半夜,都给我折腾瘦了……”大波浪撇了撇嘴,象征性的表达了不满,突然哎了一声说道:“说起朱锁锁,她今天上午一口气卖了两套,都是四百二十平的大户型,一套提成十万八千八。关键的是,她之前本来是想要卖房子给一个叫谢宏祖的富二代,但是原本的那套房子被我们老板的朋友买走了,她去了一晚上,今天上午就卖了两套,全公司上上下下可都议论呢,你想想,是不是给你戴帽子了?”
“你之前不是说你们俩关系不错么,再说你们那个经理,都没问问?”
“这种事儿,谁能承认呐?我觉得你是被绿了。”
“按照我对她的了解,以前她的男朋友就没少处。她也知道我不止她一个女伴,所以就算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也很难说是谁绿的谁。”王言摇头一笑:“而且说不好听的,我跟她之间的关系非常纯粹,我付钱,她陪睡,随叫随到,就这么简单。从这种似是而非的包养关系来看待她陪别人的行为,也不能说是绿了我。”
他是知道真相的,知道昨天晚上朱锁锁的清白。但就算不知道,其实也无所谓。
他看的还是很开的,毕竟朱锁锁不能算是他的女人,他也没这么想过。所以两人的关系,跟没得活爹眷顾之前去按摩加钟也没什么差别,无非就是质量高了一些,再多个上门的服务罢了。但实际上若是他之前按摩的时候,有现在他给朱锁锁的五万,并且还会看心情不定时的加钱,专不专属不知道,因为那会儿他没现在活儿好,上门却是一定的……
“你看的倒是明白,心也更大。”大波浪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的问:“那我呢?你怎么看我的?”
女人总是这样,总想从男人的口中得到一些许诺,说出她是最重要的。尤其在干了活之后,满足褪去的空虚,会让她们缺乏安全感。
王言的回答很干脆:“从咱们俩睡到一起,到现在,我给你花了将近两百万了。另外还介绍了四个客户给你,你的提成有三十多万。所以你可以离开我,去追求你要的幸福,我会同意。但是你不能欺骗我,那样我会非常不高兴。”
当然光说还不够,还要让她的空虚,重新充实。
大波浪皱着眉头,呼吸停滞了一下,这才急促喘息,修长白嫩的手指摸索着刀劈斧凿的肌肉:“我真不行了……”
“不行也得行,你的思想有些歪,需要正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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