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费周章,一方面保护了他,另一方面也帮助了忠义救国军,是好事。
“那我就等着看报纸了。”王言笑呵呵的点头,话锋一转说道:“不是我不盼你好,你还是不要参与这个行动为好,对你好,对我也好。万一出个意外,你被日本人抓过去严刑拷打,就你这细皮嫩肉的胖样,看着可不像是能挺住的。虽然我没帮你们,但是我跟你联系这就犯了忌讳,到时候你把我供出去,日本人了来找我算账,也是一件麻烦事,不好应对。”
“您尽管放心,咱们只是接触,没有任何其他实质性的往来,没什么好说的。田某若有一天真的不幸被抓,挺不住严刑拷打开了口,也绝对不会胡乱攀咬。况且田某虽然白白胖胖,却是爹生娘养,生下来就胖,可不是吃的脑满肥肠。自问还有几分筋骨,有为党国尽忠的决心和勇气。”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我向来不听人怎么说,而是看人怎么做。”
田标哈哈笑着起身,对王言拱了拱手:“王探长,告辞了。”
……
霞飞路的一家茶楼的包厢中,胖乎乎的田标小心翼翼的只一半屁股坐在凳子上,身体笔直,在他的对面,是挠着头的王天风。
王天风很愁,若非如此,以他的沉稳,也不会做出暴露心情的举动。他瞪眼看着田标:“你是说,王言记住了我们的人,再换地方也没有用?”
“他是那么跟我说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发现咱们在金神父路的那家裁缝铺。他说他的记性很好,可疑的人看一眼就会记住,下一次再出现,他就会怀疑出现的地点,看的多了我们的联络点也就暴露了,而且他又记住了更多的人。按他说的,只要他在法租界好好晃悠几天,我们的联络点一个都藏不住。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要不然没道理我们才刚换的联络点就暴露了。”
王天风一声长叹:“能人啊……”
“是啊,科长,幸好他没有真的投靠日本人,要不然绝对是我们的灾难。”田标也跟着感叹,他现在确实很佩服王言,能逍遥这么多年,当真不是易与之辈。他看着王天风,问了一句废话:“这次我们不换地方了吧?”
王天风斜睨一眼:“你在嘲笑你的长官吗?”
田标赶紧着立正站好:“属下不敢。”
“我也实在是没想到,他能有这份能耐,之前花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忙活那么长时间,现在看来全部白废了。这下更要跟王言搞好关系了,他是真捏着咱们的小命呢,得感谢人家不杀之恩。”王天风冷哼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又问道:“除了这些,你们俩还说什么了?”
田标从进门就开始说,甚至还说了王言的小弟要骑自行车去找王言,一直到他离开王公馆,甚至连王言的神态都要说清楚。王天风听的很认真,他没接触过王言,就是在田标的复述中,他更近一步的分析着王言,对他更多了解……
王言是能想到王天风的无奈的,没办法,他就是能发现。事实上他也不光是看出了军统在法租界的联络点,红党的也一样没跑了,并不如他之前跟田标说的那般隐秘。
别人不说,就是剧中的那个跟明台搞对象的程锦云,素质相对来说就差很多,王言在马路上无意中看到过她两次。除了剧中人物相关的,他也发现了两家店铺是红党的联络点。
他虽然没有接受过专业的特工训练,但是他有眼光,会看人,而且观察、判断能力都是上上,除非他们不活动,否则早晚有被他注意到的一天。在法租界熘达的多了,他的眼中基本上没有秘密。至于他做生意那就更是了,跟他合作的公司中,他可以确定的就有两家是红党控制的。
当然这也就是他,要是军统、红党的人真那么废,还搞什么敌后斗争,干脆投降得了。只不过是他开挂,近千年的见识在那里,懂的多,会的多,从对人体的了解,到人心的把握,再算上他敏锐的洞察力,那是让人绝望的无所遁形。
不过那些事跟他没关系,只是出于现在身份的敏感性,有心默默关注罢了。
在安排了汪曼春之后,王言又是叼着烟,把玩着大宝贝:“你是对那个明楼还念念不忘?”
汪曼春慵懒的仰起头,眨巴的大眼睛中满是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傻子。我搬到了那边,你却死活不去我的王公馆,反而还是在这个花园洋房,那不是躲着人呢么。附近就那么几家,让人打听一下也就知道了。你是怕被明家的人看到,然后传到明楼的耳朵里?”
“谁年轻没爱过人呢?”汪曼春怅然一叹:“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之前我跟明楼都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了,都怪他那个嫁不出去的大姐从中作梗,我怎么可能甘心。怎么?你是吃醋了?”
“我吃的哪门子醋?如果你真成了谁的妻子,或许到时候还是另一种感觉呢。”王言摇头一笑:“不过我可不觉得你跟那个明楼有戏。你们汪家跟明家可是有世仇的,就算明镜同意,汪芙蕖能干?再者说你是汪家二房的大小姐,明楼却是明家正经的大少爷,你身份也不够啊。”
“现在都讲自由恋爱,谁还在乎那些老传统?主要还是看明楼的态度。”
“真有意思,你是一面念叨着汪家二房大小姐,一面又说没人在乎老传统。女人呐,啧……”
“都怪明镜那个贱女人,我早晚让她后悔。”汪曼春哼了一声:“我调查过她,发现她对红党比较亲近,别让我找到证据,否则有她好受的。”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这就记仇了。”王言笑呵呵的按着她的脑袋向下:“我感觉你又有力气了,来,继续……”
汪曼春呜呜呜的反抗,但到底还是飞着媚眼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