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王言的老师是欧阳修,在京中还跟包拯亲近,甚至还跟范仲淹的儿子范纯仁相交莫逆。就这三个人,后边都是一大票的人,政治资源极其丰富。
再有就是王言开宗立派,这个实在太牛逼了,以后肯定是弟子门徒无数,故旧满天下。绝对的未来大佬。
王氏摇了摇头,她也承认王言确实牛逼,当初她还看走眼了。
她说道:“长柏和你的好女婿都来了信,长柏给我的信里说了,放榜以后没有半个时辰,就来人下帖子邀他们去赴宴,全都给推了。说是看出了别家想要跟他联姻,还要谋他家的香品店的方子。”
“子言最是明白事理,不枉我对他如此看重啊。”盛纮满意点头。
这时候,华兰颠颠的小跑进来,也不说话,就殷勤的给亲爹倒茶。
盛纮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到了桌边拆开信看了起来。
“子言说殿试以后,回来就成婚,让咱们安排一下。也是,他家里没有父母亲朋,出身小户,也不明白许多规矩,正是要我们多帮衬。夫人,你帮着操持操持?”
王氏撇了一眼华兰,笑着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忙的,不过就是通知好亲朋好友就是了。他家的喜酒肯定不差,主要还是咱们家这边。他是个做事妥帖的,要不然哪用问咱们。”
“夫人明白就好,你安排吧,我就不掺合了。”
“行,那明天我就去看看日子。估计下月底就能回来了,早办完早安心,是吧,华儿?”
“娘~”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跟你说,以后在王言那里受了气,别回家找我哭诉。”
“他不是那样的人。”华兰说的坚定。
“行了行了,听见准话了,你也该安心了。别在我眼前晃悠,看见你就烦。”王氏一脸嫌弃的摆手。
华兰不以为意,又给盛纮倒了杯茶,这才脚步轻快的跑了出去。
转眼已是一年时间,眼看着终成眷属了,她感觉日子过的愈发难熬,总是缓慢……
赵允让属于是意外相见,属于生活小插曲。那对于现在的王言来说,有些太过高端,跟他没关系。两人聊的很好,王言得到了赵允让的高度赞赏,一个劲的说他不要脸,能成事,王言欣然接受。
这个老小子也是真不客气,听说王言这里的炒菜更胜樊楼,当天就让樊楼的厨子来了盛家宅院学习。学了五天以后,樊楼就涨价了。要说黑心,赵允让是一点不差的。
不过樊楼其实主要还是在于嫖妓业务,这方面才是营收大头。但是那么大的名声,菜不好也说不过去。所以樊楼的菜品,在汴京中还真就是要强过其他高端会所的,一直也在用心经营酒菜,属于是全方位的拔高,正经的大宋会所标杆。
那以后,王言的生活没什么波澜,算的深居简出。外来的邀请,一概不应。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京城的王家还有康家也给他下了帖子,邀请他去吃饭。
就是原剧中的,王若弗的娘家,还有她那个姐姐康姨妈的夫家。不过王言都拒绝了,没有赴宴。
说来也有意思,他来京中已有半年,还闹出了好大动静。在此之前,这两家却是都没有联系他的,连敷衍一下的意思都没有。现在省试夺魁,这就亲近上了……
就如此,一直到了殿试。
王言不是第一次进北宋的皇城,也没甚出奇的。足够华丽,但是不足够宏大,不足够威武。事实上即便是出奇,他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毕竟他当皇帝的时候,皇城才是真的威武大气,从他登基开始,一直到离开,皇城就没有停止过施工,那才真叫帝国建筑群。
倒是其他的二百多号通过省试的准进士,一个个都是看着新鲜。包括范纯仁、冯京也是如此,虽然一句话不说,但是眼睛却往四周看着。
毫无疑问,他们都是来参与科举最后一关的殿试。
比起州试、省试来说,殿试就很体面了。殿试,顾名思义,在殿里考试,而不是以前两级考试那般要窝在一个小的间室之中。
举行殿试的地点是崇政殿,乃是皇宫的正殿。这里以前叫讲武殿,后来被车神改名为此。乃是举行大活动的场所,比如一些礼仪大典,或者是大朝会等等。
这里空间大,而且有遮挡,地龙烧的很旺,人很温暖。地板都是油光铮亮的,摸着温度正好。
王言的座位在最前边,一个条案矮桌,一个蒲团,他盘腿安静的坐下,默默的收拾着带来的东西。
殿试就考一天,科目也少,只是诗、赋、论三项。所以他这一次没有带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只带了文具,以及一些小食。
而殿试不同之处在于,有人给倒茶水。得益于他提前弄出来的炒茶,泡茶方便很多。所以有小太监在场中,提着大茶壶游走,看谁招手了,就过去给倒茶水,服务很到位。
大殿中没人说话,却也并不清静,都在窸窸窣窣的鼓弄着东西,或是看着大殿发出小小的惊叹的声音。都是乡巴佬进城,头一次来到大宋中枢所在,正经开眼了。
突然,一个小太监脚步匆匆的走进了大殿。随着他的到来,早都立在王言前边不远处的老太监大声的开口说话:“肃静!起身!”
考试之前,是有人教过礼仪的。
所以这老太监的话音才落,一屋子的士子就起了身。
没过两分钟,便有一堆的老头子以及中年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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