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着安陵容为了宫人据理力争,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想法。
感触最深的还是宝鹂,娘娘是真的把卑贱的宫人当人看。
眼看着安陵容的大帽子就要扣下来,周宁海怎会坐以待毙,他指着宝鹊说。
“小主,奴才知道宝鹊是您带进宫的贴身丫鬟,可您也不能为了主仆之情,强行将人留在永和宫呀。”
随后又苦口婆心的劝道。
“小主,为了太后、皇上和皇后的安危,请您务必放行!”
说得这大帽子谁不会扣一样。
他以为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安陵容会很识相地让开。
“周公公,我早就说过宝鹊已经好转,若你不信,刚给我诊脉的卫太医就在这里,让她给宝鹊看一下,是否已经无碍?”
缩在角落里的卫临听安陵容这么一说,只好站出来,不得不在周宁海吃人的目光下给宝鹊号脉。
他无比后悔不该为了等一口吃的,在外间看书。
翊坤宫明显是要找永和宫的麻烦,他......
他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宝鹊姑娘的脉搏......
这两边都不是什么善茬儿,真可谓前有虎,后有狼!
翊坤宫看诊召见的都是江氏兄弟,他出头的可能性不大。
再者,他这个时间出现在永和宫,难免会被翊坤宫迁怒。
卫临也是个干脆的人,两厢一比,就知道该选哪边。
他手一收,朗声道。
“小主,宝鹊姑娘身子无大碍,只......”
周宁海连忙追问。
“怎么了?”
院子里的人都竖着耳朵听着。
“只是一些女儿家的小毛病,只要不碰凉水,就没什么大问题。”
周宁海是华妃的贴身太监,了解的东西自然比其它人多一些。
卫临的话一出,他就知道无法完成娘娘的嘱托,气得拂尘一甩,匆匆带着小太监们离去。
“小主......”
宝鸽恼恨于周宁海的态度,又怕口不择言给小姐惹麻烦,委屈的喊道。
“宝鸽,乖!送卫太医出去。”
“宝娟,快扶着宝鹊回房休息。”
安陵容一发话,众人就该干嘛就干嘛。
宝鹂一进屋,就跪在了地上。
“小主,若不是奴婢的弟弟,宝鹊姐姐也不需要装病,就更不会让翊坤宫那边抓到把柄。”
小主一向与人为善,没想到却因他们姐弟遭此横祸,她简直是万死难辞其咎。
安陵容扶起宝鹂,轻声安慰。
“这不是你的错,只是苦了你的弟弟。库房还有些黑炭,你找个机会连同药包一起送过去,顺便带些肉干。”
她不会亏待忠于自己的人。
宝鹂又重重磕头谢恩。
弟弟虽已好转,但药汁子却不能断。
没多久,宝鸽就带着药膏回来。
“小主,您准备的荷包已赏赐给卫太医。”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