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糊一会儿,就听到一阵声音,浑身一激灵,又醒来了。
这声音,好奇怪!
他连忙再次喊起来:“玉洁?!秦川?!修得怎么样啦?”
没有回应,过了好久,才有白玉洁的声音。
“就你事多,在修床啊!”她颤声回应道。
钱富贵却心中一颤,总感觉这声调有些熟悉,赶紧道:“修好了吗?累到没有?”
白玉洁没好气的道:“修了门修桌子,修了桌子修窗户,修了窗户修灯泡,修了灯泡修床……能不累吗!!!”
“哦,难怪你声音这么差。”钱富贵讪讪的道。
秦川也跟着说道:“富贵叔,玉儿真是个好女人,为了这个家,付出这么多,你平时可要好好心疼啊!”
“什么玉儿,叫玉婶!”白玉洁羞愤的嗔道。
钱富贵听了心中越发古怪,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他从骨子里认定了,媳妇不是那种人,再说跟谁也不能跟秦川啊,两家多大的仇恨啊。
可是,这怪事也太多了吧……
那床一会儿咯吱,一会儿叮铛,让人心中很烦乱。
再过会儿,白玉洁又说话了:“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修好!快点啊,不会想让茉莉等吧?”
“好吧,既然婶子这么要求,我马上好!你还得费点力!”秦川说道。
“哎呦,畜生……”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音。
咔!!!
突然一声震天巨响,钱富贵感觉房顶快塌下来。
他大惊失色,赶紧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好久,秦川才回应道:“富贵叔,当然是最后一下了,把床归位啊,你以为?”
又过了好一会儿,钱富贵才看到了精神抖擞的秦川和虚弱无力的白玉洁。
看到媳妇一身狼藉,他惊叫出来:“玉洁,你,你?!”
“闭嘴!还不是干活累的,要不是你这么催促,小川又赶时间,我至于这么折腾吗?”白玉洁眼神跟刀子似的,死死盯着钱富贵。
钱富贵一阵心虚,似乎猜到了什么,可是他的骨子里,宁愿不要去相信,他竟然说不出话。
两个人出了屋,白玉洁送秦川离开。
两个人又相拥了好一会儿,白玉洁哭了:“欠债哪有一天还的,你想折腾死人啊!”
“就问开心不?”秦川问道。
白玉洁银牙咬碎,嗔道:“我再也不欠你了,咱们两清,你要再缠着我,我就去死!”
秦川表情古怪:“这都是富贵叔自己挑起的,我冤枉啊,我保证,今后不缠着你,不过再有人来求我,可要收费的!”
“才不会!”白玉洁媚眼如丝的嗔他一眼,将他用力推了出去。
秦川乐呵呵回家,女人啊,大多喜欢口是心非。
他才不相信,白玉洁真会不来求自己。
求人办事,容易上瘾。
钱富贵在床上躺着,本来想要念叨媳妇两句,却发现怪事还在持续。
她不来照顾自己,又去洗床单和被罩了。
“媳妇啊,不是刚刚洗过,怎么又洗啊?”钱富贵问道。
白玉洁似乎火气更大了,大声责备道:“我新换的床单,被你们修床又弄脏了,能不换吗?谁让你废物!”
钱富贵又闻到了一股香水味,也是从三楼飘下来的。
“媳妇啊,怎么又洒香水啊?屋里太香了吧?”钱富贵问道。
白玉洁更恼火了:“秦川在这修了那么久,到处都是他的味道,我能不撒香水吗?”
钱富贵听了心中欢喜,原来媳妇这么讨厌秦川啊,他这就放心了。
可是此后更怪的事情发生了,他躺在二楼,白玉洁却住在了三楼,两个人不知不觉,竟然开始分居了。
秦川神清气爽的出来,叫上了追风,去迎接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