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范真如此一说,其余三人都不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来。
......
翌日一早,在县衙会客厅的最里间里面,范真和郑海瑞正相对而坐。
喝过一轮茶之后,范真开口对郑海瑞说道:“兄长,弟弟我有一场大富贵想要分与兄长。”
“就是不知道兄长,你敢不敢接这一场大富贵呢?”
听见范真如此一说,郑海瑞的心里不禁想到:想取大富贵,必然是伴随着大凶险的。
所以,这位贤弟才会这样来问我啊!
那么,我究竟该不该参与到他所说的这一场大富贵中去呢?
如今,我都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了,而剩余的人生,谁知道还有多少年呢?
可是,到现在为止,我也只不过就是当上了一个小小的八品监察御史而已。
可以说,从我踏上仕途开始的那一天,直到今天,我完全就没有一件能够让自己感到自豪的成就啊!
我已经痴活了大半辈子了,我的余生已经不多了啊!
若是能够让我功成名就、青史留名,那就算是冒上再大的风险,这又有什么所谓呢?
正所谓与其碌碌无为地活一辈子,倒不如轰轰烈烈地绽放一瞬间啊!
于是乎,郑海瑞开口问道:“贤弟,你所谓的这场大富贵,到底有多大呢?”
范真笑着开口答道:“兄长,若是这件事情我们最终做成功了的话。”
“那么,从此之后,在这大松国的庙堂之上,必有你我兄弟二人的一席之地啊!”
这一刻,只见在郑海瑞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十分渴望的神情来。
随即,其开口说道:“贤弟,那此事为兄就和你一起干了!”
对于郑海瑞答应的如此得干脆,范真倒是感到有点儿出乎意料。
“啊?兄长,难道你就不再考虑一下,此事所具有的风险了吗?”
只见郑海瑞十分果决地开口说道:“风险?大不了就是掉脑袋嘛!”
“此事,为兄刚才已经在心里面考虑清楚了。”
“既想要得到大富贵,又怎么可能不冒大风险呢?”
“而能够让你我二人,就此登上大松国的庙堂之上的大富贵。”
“我想,其所伴随着的大风险,自然就是一个搞不好,就会让我们因此而丢掉自己的脑袋吧。”
“贤弟,我说的对不对?”
范真点了点,开口答道:“兄长说的极是,此事所具有的风险,的确如此啊!”
“那么,兄长,你就真的不怕万一事不可为,因此而丢掉了自己的脑袋吗?”
郑海瑞不禁笑道:“怕!为兄当然也怕啊!”
“可是,为兄已经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
“如今,比起掉脑袋的话,为兄更怕的是这一辈子都碌碌无为啊!”
“而且,俗话说的好:富贵险中求!”
“为兄这一辈子,也是打从心底里,想要干出一番功成名就的大事业啊!”
“因此,为兄想要用自己已经不多了的余生,再为自己的人生理想奋力一搏。”
“即使真的因此而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为兄也是甘之如饴。”
“所以贤弟,为兄决定,这一场大富贵,为兄就跟着你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