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曾宫最后所问的这个问题,王安适有点儿气愤地开口说道:“曾兄,你是知道的,我对于后党一派的官员,乃是深恶痛绝的!”
“因此,我又怎么可能会对他们手下留情呢?”
“只是关于此事,我们都只是听闻了一个大概的情况而已。”
“所以,我对此有一点儿的担心。”
“那就是,这件事到最后,究竟能不能定蔡敬的罪呢?”
“曾兄你想,以国丈蔡文亮一向的老奸巨猾,此次可是又直接涉及到了他们蔡家之人。”
“因此我想,这一头老狐狸,此次也必定是有着他的应对之策的。”
“若是此事最终无法定到蔡敬的罪的话,那么我想,蔡文亮一定会反咬我们一口的。”
“那时候,在朝堂上,他一定会告我们一个诬陷之罪的。”
“如此一来,我们就成了打蛇不死反遭咬啊!”
“到时候,我们必定又得让出一定的政治利益,才有可能暂时性地喂饱这一头老狐狸的胃口啊!”
“若是如此,后党一派今后在朝堂上的话语权,那就会变得更大了啊!”
“这样一来,我们这一派,今后还怎么和他们斗啊!”
听见王安适的担忧,曾宫不禁点了点头。
随后,其开口说道:“安适兄所虑极是!”
“如今,后党本已势大,我们确实不能再让他们夺走我们这一派手中的权力了。”
“安适兄作为我们这一派的领军人物,自然是应该慎之又慎的。”
“可是,安适兄,对于这一件事,你可能忽略了一个人的态度啊。”
曾宫敢于对当朝丞相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足以说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究竟是多么得铁啊!
在曾宫的提醒之下,这一刻,王安适也终于反应过来了。
“曾兄,你是说皇上对于此事的态度?”
曾宫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对啊!安适兄。”
“此事从目前的发展情况来看,皇上的态度是想要定蔡敬的罪的。”
对此,王安适有点儿狐疑地开口问道:“曾兄,何以见得皇上是如此的一个态度呢?”
曾宫开口分析道:“安适兄,你想啊,皇上在接到弹劾蔡敬的专折密奏之后,他是怎么应对的?”
不等王安适回答,曾宫继续开口说道:“皇上直接派出了魏闲,快马加鞭地向着真定府而去了。”
“安适兄,皇上这样的安排,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这就说明,皇上是想要定蔡敬的罪名的。”
“因为,若是皇上没有这样的心思的话,那他完全可以将此奏本按住不发就行了。”
“因此我想,皇上最近一定是对后党一派不断膨胀的权力感到不满了。”
“所以,皇上也想要借助蔡敬被弹劾一事,乘机打压一下后党一派的嚣张气焰了。”
“所以啊,安适兄,想必你此时已经知道了,到时候到了朝堂之上,我们这一派该如何来应对此事了吧?”
这一刻,王安适忍不住地大笑着说道:“哈哈哈......”
“曾兄,你果然不愧为我们这一派的首席军师啊!”
“听了曾兄这一席话,本人立刻就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了啊!”
“既然,这一次是皇上有意要打压一下后党这一派。”
“那么,我们到时候在朝堂之上,就一定要全力地辅助皇上,想方设法地坐实了蔡敬犯罪的事实才行。”
“因为,即使最终,蔡文亮这头老狐狸能够狡辩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