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确定了李言开始睡眠,那么他开始调息蓄势,顺便也让李言能更深层次的进入睡眠。
半个时辰后,季军师缓缓睁开双眼,又看了李言一会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树上,继而只见上山路上,身影又是闪一下,继而消失,下一刻又在更远的地方闪现,只偶尔会有小路上的荆棘枝叶轻微摆动一下。
望着越来越近的山腰处平台,季军师心静如水,李言在他眼中越来越清晰,他心中默默计算,再有二个呼息,他便可欺身到李言面前,望着那靠在树上安静的睡眠的李言,他忽然心中莫名生起一种不安起来,“一个人能在这山谷中,如此放心的安睡?”即使这个地方不知是何原因而妖兽较少,但随着他的离近越发看清李言的睡姿后,心中不妙感觉越发强烈,于是,灵力狂涌向双腿,也不再隐瞒身形。
就在季军师刚做出决定的同时,靠在树上的李言忽的睁开双眼,布满血丝的眼中闪出果决之色,身形一低,一手一脚已伸向岩石之下,下一刻他只需一拿,一套,一放便可。
季军师身形尚在半空之间,见李言双目忽然睁开,心中暗叫“不好”,却已在电光火石间做了判断,身形一折便扑向了“强脚弩”之处。
说来话长,其实只是在呼息之间,李言手刚触到弓弦,正待手握住后立即拉出,季军师黑袍猎猎声中已抢先扑到了,他二手屈指成爪,一手抓向李言伸出的手腕,另一只手暴涨抓向石缝
中的弓弦。
李言见状大惊,哪里还敢去拿“强脚弩”,手臂快速一缩,脚尖一蹬地面,身体狼狈的滚向一边。
季军师一手登时抓了个空,这也是他同时要抓取二物,受臂展所限,这时另一只手已然抓到了岩石与地面缝隙中的弓弦,身体也已力竭落地,当下向外一拉,脚尖一点地面,便欲拿了弩gong后,再次腾空去擒李言。
李言这时已滚离石面不远,尚未起身站稳定,季军师只要一个起落便可来到他的面前。
可是,就在此时,季军师忽觉脚部一紧,一股大力把他头下脚上的带起,只是瞬间人就已到了半空,然而“咔”的一声巨响,他的身形速度突然加快,整个身体向松树之后的悬崖下急速坠去,势若流星坠地般。
这突然的变故,让季军师心中大惊,仓促间,他只觉得头脑一晕,耳边呼呼生风,身体更如流星一样向崖下急坠而去,只是一、二个呼息间,他已下坠了七、八丈距离。
好个季军师,稍一定神,屈指一弹,便有一道弧形风刃向脚下飞去,接着脚下一轻,下坠之势顿缓,他看准机会,另一只手闪电般的一把抓向崖壁,只听一声闷响“噗”,他竟硬生生的将五指深深的嵌入了坚硬的花岗岩崖壁之中,接着五指一用力,身形便又被生生提起,脚尖在崖壁上突出之处一点,身形又是向上拨起一丈多高,接着双脚接连几处点击,他便又已回到了悬崖之上。
这时,才隐隐听到下方谷底有重物坠地之声,想来这悬崖高度不在百丈之下。季军师刚上得山崖之上,便见一道身影向山下窜去。原来是李言刚才伸头向悬崖下看了一眼,只见那季军师竟然只是下坠了七、八丈,便使了仙法割了脚下巨石,兀自又飞了上来,顿觉不妙。
季军师见状大喝一声“孽徒,哪里走。”他已气的不轻,心下杀意大起,竟然中了这小子的道,若非自己身怀仙法,这下便是葬身悬崖之下了,到现在他都不清楚,到底是如何中了那小子之计。
这下气急大喝之声,声震这片林谷,林间栖鸟群群振林而出,前面李言闻听此言,已是心中大急,慌不择路向下山小路一侧荆棘灌木丛中扑去,当下也顾不得荆棘割身,跌跌撞撞斜里滚了出去。
季军师见状,又是一声冷哼,凌空扑出,但那李言也是舍了命的翻滚起来,下山速度当真是快了许多,几个起落后,季军师竟然没有截住,再几个呼息后,已快到了山脚,但季军师已堪堪追到了李言身后,见那一身黑袍已是烂缕的李言兀自强行停住滚动之势,跌撞间已起身既然没入树林,季军师身在半空,眼中闪起杀意,屈指又是一弹,一道蓝色光弧风刃向李言腿部斩去,他这势要将李言自腿部斩断了。
李言浑身灵力注满全身,刚才一路下来,虽然身上伤势不少,但都是皮外之伤,内腑却因用灵力护住,不曾伤得半分。就在他刚站起,即将没入林中时,忽然感应到了一股犀利之劲向他腿部激射而来,心中顿时警兆大起,当下灵力灌向腿部,同时身影一强行一扭,便硬生生的错了一个方向,这下突然错力扭身,顿时五脏六腑一阵憋闷,差点一口气敝晕过去,接着只觉得腿部一阵剧痛,向下一看,一道蓝色光刃已是擦着他的大腿一闪而过,带出一片血肉,原来他的反应虽快,但不论是法力,还是武功、搏杀经验都和经验老道的季军师相差甚远,更不用说季军师还是用了仙法攻击,当下虽未完全斩断他的大腿,却还是带走了腿部一大块血肉。
李言一声闷哼,腿部失力倒了下去,季军师见状,阴阴一笑踏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