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宫道人皱着眉,二名黑袍人就如滚刀肉一般,只说气闷俗出来走走,刚走不远,这里便发生了事情,其他一概不知。如若不是顾忌玄清门在外的清誉,他真想拿下这二名黑袍人拷问一番,同时对宋师弟的死亡,他也基本确定是熟人所为,一时间真是不好取舍,他作为掌门顾忌之处颇多,对孔南太挥了挥手“孔师弟,请二位道友也去前方大殿吧,这里不太安全”。
孔南太几人均面露不甘之色,目光恨恨的望向二名黑袍人,但掌门师兄发话只得遵从。
二名黑袍人也是松了一口气,本以为此事定是无法说清,说不得要拼命了,眼见玄清观如此,并且也没提出封了他们的修为,二人互看一眼后,便也答应了下来。
一旁季堂主也在安排三名师弟、师妹巡逻之事,让他们先去巡逻去了,他知道掌门师兄还有事情要说。
望着众人离开庭院,宫道人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尸首,并不抬头,似在自言自语,但季堂主却是听的一清二楚“你发现了什么?”
季堂主也像早知道有此一问一样,面色凝重的说道“孔师弟今日一直在外巡逻,他的时间相对自由,我得到的消息是,他有单独离开的时间;罗师弟后来一直守候在刘师弟庭院外的,这倒是有弟子证明,他再未曾离开那里,就连刚才秦师弟说被罗师弟拦下他询问这边情况也是真的,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我在旁边罢了;秦师弟安排好外来修士后,便回到了庭院,好似心情不好,一直在饮酒,这个也有弟
子透过窗户看见,而且事发时,就连那名血叶宗弟子也同样看到秦师弟;其余几名师弟、师妹,下午则是由我带领四处寻找线索了,一直都在我的视线之中。”
宫道人听后“孔师弟……孔师……,他晚间刚好巡逻至此么?”他似低声自言自语。
然后又目光灼灼的盯着地上“宋师弟脸上的表情……”说着,他袍袖一拂,宋波的尸体翻了过来,在月光下,那是一张充满错愕和不能置信的惨白面庞,没有丝毫的痛苦。
季堂主眼中露出寒芒,随即也眯起了眼神。
“还有,那几名外来修士查的如何了?尤其是三名筑基修士,宋师弟这是直接袭杀,比刘师弟死亡的线索可查范围缩小了很多,凶手还在道观之内,看来中午放走的那批修士,凶手应不在其中,我们的判断还是大体没有出现错误。”宫道人冷冷的说道。
“启禀掌门师兄,我中午就发出了千里传音符,让周边数千里范围的弟子和暗线,已然按照这些外来修士入山门时记录的信息去查了,想来最迟明日一早便会有消息传回了。”季堂主沉声说道。
…………
玄清观大殿很是宏伟,在月下夜中更如铜浇铁铸一般伸入夜空之中,李言等人到来时,大殿内外已是灯火通明,大殿前广场上已黑压压的一片,竟足有五六百人之多,他们都已原地盘膝而坐,闭目打坐,井然有序,应是早就接了讯息。
大殿之上高悬“玉清殿”三个鎏金大字,在灯火映照之下熠熠生辉,李言一行人的到来,广场上不人睁开了双目,他们或是冷漠、或是目中好奇、或是脸露不善之色,不一而足。
李言他们越过人群踏上通往大殿最高台阶时,发现玉清殿门与台阶相距还有一段距离,这里形成了一片宽阔的平台,四周被一圈白玉栏杆围绕,平台上分左中右三片区域,在巨型汉白玉地面上已放置了不少蒲团,李言他们被领到了右侧区域。
“各位道友,便在这里打坐休息吧,我等都是修士,数个时辰便也是闭眼的功夫,倒不会觉得太累了。”秦成义对李言五人说道。
李言看了看四周,他们坐在这里,即便是台阶之下广场上也是有不少角度可以看到他们的,这样一来,他们的一举一动皆在别人注视之下。
时间不久,孔南太与数名弟子也带着二名黑袍人走了过来,然后他便与秦成义和几名弟子将李言等人隐隐围在了中间,那二名黑袍人也是苦笑一声,然后找了个蒲团盘膝坐了下去,虽然这里蒲团不少,但想来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去选了。
接着,又有修士到来,正是罗三胖带着一帮弟子走到了广场,留下弟子在广场之上,罗三胖独自一人上得平台,走到李言他们不远处坐了下来,可是任谁都看出罗三胖目光中有着血丝,一股杀意毫不掩饰的射向这边,正是那二名黑袍人。
他来之前,也去了宋波所居之处,宋波的死亡让他目眦欲裂,要说这玄清观中谁与他关系最好,自是与他臭味相投,同喜赌博的宋波了,眼见宋波这般惨死,而又听说那二名黑袍人正时逢在宋波的庭院之外,他早已将这二人当成了凶手。只是得了掌门师兄法喻,他这才强忍冲动。
那二名黑袍人却对于罗三胖的杀机,根本不矛理会,似早已入定了一般,这让罗三胖最终也只得闭上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