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不能确定。”肖恩合上手里笔记本后，微微一笑。

“我们还在寻找这起阴谋背后的主谋，以及他为什么先打伤你再打死希姆斯副警长的原因。”

“而这位被打死的副警长已经被证实参与并协助了这起阴谋。”

“协助策划自己的死亡吗？这不是很说的通啊。”鲍曼闻言愣了一下后，蹙眉道。

肖恩通过和鲍曼的谈话，脑海里一片通透，一些困扰他的疑问也想通了。

“或许自己都没想到也会死，而且我大概猜到他为什么要死了。”

“谢谢你了，鲍曼医生，不过还得麻烦你再“死”一阵了，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看来跟我的谈话，对你很有用，摩根警司。”鲍曼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清晰的感觉到了现在肖恩和刚才有了些变化。

“当然。”肖恩起身抚平了衣角后，跟鲍曼提出了告辞。

“那我就不多打扰了，鲍曼医生，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咱俩可以坐着对话了。”

鲍曼闻言脸上也露出了了开心的笑容。

“哈哈，医生说我只要再进行一次手术就可以了。”

“祝你早日康复，鲍曼医生。”

“也祝你早日破案，摩根警司。”

走出病房，又和坐在门外的拉什蒂道别黑蚂蚁，肖恩和莉莉又坐进了车里。

看着肖恩启动车子后，莉莉捋了捋耳边的金发问道：

“你刚才说，你知道希姆斯几人的死因了，是什么啊？肖恩。”

肖恩看着后视镜，将凯雷德倒出车位后，回答道：

“他们都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才死的，包括鲍曼。”

“什么不该知道的事？”莉莉歪着头，看向了肖恩。

“德怀特的父亲。”将凯雷德开出医院的停车场后，肖恩缓缓开口道：

“死亡的希姆斯和鲍曼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知道了德怀特父亲的存在。”

“话虽如此，可是从法庭枪击案到现在已经死了四个人了，他们应该不可能都知道吧。”莉莉沉思片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说的这个问题确实存在。”肖恩手指轻轻的在方向盘上敲打着。

“鲍曼刚才说，德怀特是在第三次心理治疗时才对他提起了自己父亲。”

“我们做个假设，假如德怀特之前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呢？”

“这就又引出了一个问题，是谁告诉狱中的德怀特，他父亲的存在。”

听到这话，莉莉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了什么，双手猛的一拍。

“那个死在法庭上的，德怀特的辩护律师卡尔德隆。”

“没错。”肖恩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斩钉截铁的说道：

“只有他才能随意的向德怀特传递消息而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也只有他能将全盘计划告诉给德怀特，这也能解释了他在法庭上的那番表现。”

“而且我在想，或许卡尔德隆并不是由政府指派给德怀特的，而是有人刻意安排他接近德怀特的。”

“环环相扣。”莉莉咽了咽口水，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背后的这个人，几乎将一切都算计到了，包括后续的杀人灭口。”

“实施阴谋的德怀特，参与策划的卡尔德隆、希姆斯、孙海都死了，我们也就无从查起了。”

肖恩的眼神中冷芒划过，语气森然的说道：

“可他算漏了一点，那就是鲍曼医生居然没死，我们从鲍曼口中得知了他的存在。”

“他费尽心机的将自己隐藏起来，而且能策划起如此庞大且繁琐的计划。”

“只其中所需要的人力以及财力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你的意思是凶手就是德怀特的那个神秘父亲？”莉莉闻言长大了嘴巴，惊诧道。

肖恩点了点头，沉着脸说道：

“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

“今天我也见到了那个乔丹.格拉夫，就因为公寓楼的事情，他就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

“怎么都不像，那种拼命将自己隐藏起来的存在。”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查。”莉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询问道。

肖恩沉吟片刻后，道：“先查卡尔德隆，看一看是不是如我所说，被人刻意安排给德怀特的。”

“好，我明白了。”莉莉在本子上记下了调查重点。

看到莉莉的动作后，肖恩点了点头，脚下踩油门的力度加重，车子也飞快的朝着洛杉矶警局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