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柔气的心肝脾胃都疼,终究还是不堪受辱晕了过去。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谢风月像置身世外一般冷眼看着。
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袭来,谢风月这才循着望去正好与王衍四目相对。
她勾唇莞尔,那冷冽的眼神配着异红的脸庞带着一股奇特的美感,震的王衍半天都没回过神。
等到谢风予回府时,听完谢风柔丫头们的禀报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可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她不能当着谢府下人驳斥大郎君的命令,可又想为谢风柔打抱不平。
她急冲冲想去蕖波阁寻谢风月出气,却被身旁的嬷嬷拦住“女郎消气,她人如今还在王家郎君院子里,你可还记得王家郎君是来干嘛的?”
被嬷嬷这么一提点,谢分予瞬间就冷静下来了,拍着胸口道“幸好母亲把嬷嬷指给了我。”
嬷嬷但笑不语,只是意味深长的看向来禀报的丫头——谢风柔的贴身丫头,感情这谢风柔是把她家女郎当刀使呢。
蕖波阁内的谢风月并不知道差点又要被刀割了,她乖巧的听着大夫的医嘱。
“女郎,伤势本就未愈如今还在冰水里泡了这么久,可真是一点风都别再见了,否则免不得高热不退的。”大夫捻着花白的胡须认认真真的说道。
花蕊听完有些为难的开口“可这是公子衍的院子啊。”
折枝嘟着嘴“公子衍院子足足有七八间厢房,我们偏安一隅也打扰不了他啊。”
谢风月轻咳一声,朝着王衍致歉“郎君莫怪,我这个丫头向来胡言乱语习惯了,我立刻就回锦园去。”
坐在窗前单手执书的郎君连头都没抬“无碍,有关女郎身体,还是谨慎些好。等女郎身体好些再回锦园吧。”
如今的世道,男女大防对于世家子来说几近于无。有的世家对女郎们带球二嫁都看得相当风轻云淡,更别提是同住在这偌大院子中了。
虽说谢风月并不在这等受宠行列,可她能正大光明住在这院子,行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便利,何乐而不为呢?
谢风月感激一笑“多谢郎君了。”
闻言王衍将手中书放下,眼神玩味抬头与她对视“离得近些女郎也好研习画作,正好也可以把谢礼绣了。”
谢风月不知道这郎君抽什么风,明明刚才都还如沐春风的同意她住下来,可下一秒钟又话中带刺。
想了一圈没想都缘由,最终还是归根于王衍本就是个伪君子。
王衍想的简单,像她这样的与唐氏纸张案有关之人,肯定得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