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你渴望力量吗?”
阿土一惊,环顾四周,却只看到一片漆黑。
“你是谁?”阿土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那个声音回答道。
“你姓姜,姜阿土对吗。”那个声音再次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阿土有些惊讶。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力量吗?”
“力量吗?我现在就想吃一顿饱饭,你能实现吗。”
“这有何难,有了力量你要什么有什么。”
“那你怎么给我力量呢。”阿土握紧了拳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黑暗中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问道。
“你相信梦吗。”
“梦?”阿土挠了挠头,有些疑惑。“这和力量有什么关系?”
“梦是一个非常玄妙的东西”,那个声音缓缓道。“在梦里人们可以实现自己无法完成的愿望,可以自由的创造世界,更是可以让死者复生。”
“这不就是平常的做梦吗”,阿土反问道。
“不,我所说的梦并非普通的梦,它是一种神秘的力量。潜藏在每个人的内心中,但是只有少数人能激发它。”
“可我还是不明白,这和力量有什么关系?”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是否渴望得到这种力量?”
“我不确定自己能否掌握。”阿土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犹豫。他记得自己的左臂是断掉的,难道说他是在做梦吗。
那个声音轻笑了一声,“你不需要掌握它,你只需要相信它。只要你相信,这种力量就会降临到你身上。”
“我是在自己的梦中吗?”阿土喃喃自语。
“你总算开窍了,不过你并不是在你的梦中,而是在我的梦中!”
阿土越听越迷糊,他越想越困头越痛。
一阵眩晕感传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试图抓住什么,但四周一片虚无。
“姜阿土,我在云隐之谷等你!”
那声音渐渐消失,他只记住云隐之谷这几个字。
“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啊。”
一声怒吼,阿土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变得非常暴躁,用力抓着囚车摇晃。“为什么关我,放我出去!”
在颠簸的路上,原本就摇晃的囚车被阿土猛烈摇晃,突然失去了平衡,直接倾倒在地。囚车里的阿土和其他人一下子被挤在一起,身体歪到了一边。
阿土感到一阵剧痛,他歪斜着嘴,用那仅剩的一只手从人堆里面艰难的爬了出来。
“小子,你不想活了。”外面一人将阿土从里面拉了出来。
阿土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看着那个人,“我在琼华城没有做过任何坏事,为什么关我!”
“原来是被人卖了啊”,那人冷笑道。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你被人以三个铜板的价钱卖给我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阿土有些震惊。他不敢相信一个好心帮他处理伤口的人,却反手将他当商品一样卖给别人,那当初为什么救他,直接放任他不管让他死不是更好。
阿土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无助,他深深地感到自己被愚弄和背叛。他瞪大了眼睛,实在想不通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那个人冷笑了一声,“为了钱,有些人为了几个铜板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我不管,我要走!”阿土往回跑去,被脚镣绊倒在地。
几个人上前死死的按住他。
“小子,快到地方了,你给我老实点。”那人上前狠狠的扇了阿土几巴掌。
阿土想要反抗,但他的手脚被控制的动弹不得。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
那人一脚踩在他头上,将他死死地踩进泥里。阿土眼前一黑,几度窒息。
终于,那人松开了脚。阿土从泥里探出头,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走!”抬起倒地的囚车,阿土再次被扔进里面。囚车继续前行,一路畅通无阻。
微风吹过,伴着豆苗的香气传来,阿土陷入了沉默当中。
“进关!”囚车缓缓前进,再次走进了武琴边关。
武琴边关,不似琼华城那般繁华,街道上显得很是冷清。
“你说我弟弟数天前已经在英楠了?”晓芙骑着马问道。
“是的,二公主。”那人恭敬的答道。
“说了几遍了在外面不要叫我公主,你就正常叫我名字就行。”
“那怎么行,二公主。尊卑有别,不敢冒犯。”
“唉,真拿你没办法。”看着小时候一起的玩伴变得如此拘谨,她深知身份所带来的距离感是无法消除的。
两人缓缓骑着马缓缓经过囚车。
“救我,我是阿土,快救我啊。”阿土在囚车中大喊。
那女子扫了一眼囚车,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前行。
“快救我,我是阿土啊。”阿土焦急的摇晃着囚车,他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对面之人可能没认出他来。
“快拦住他”,囚车停了下来,阿土被人再次按住。
他拼命挣扎着,撕咬着那人的手。那人惨叫一声松开了手,阿土见机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他蹦跳着向那女子靠近。
“我是阿土啊,你忘了当初在鱼水镇的时候你还救过我呢,后面在寺庙。”
“放开我!”
几人上前拉住他并堵住了他的嘴。
马停了下来。两人回头看去。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让犯人就这样随便的跑出来?”马上的男子拿着银枪质问道。
“这位官爷对不起,是我们不对。”那人掏出钱就要递给马上的男子。
“把你的钱拿回去,看在监军寨的面子上我饶了你们。这种事要是再发生一次,我要你们的脑袋统统搬家。”
“是是是,小的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那人颤颤巍巍的赔礼道歉。
阿土握拳,用仅剩的右手狠狠的打在一人的腹部,又咬住另一人的手。他再次挣脱开来。
“你忘了,当初在山庄中我还救过你。”他蹦跳着没走几步,一人冲上来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死死的往回拽。
阿土挣扎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马上的女子,希望她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终于,女子注意到了他,不过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是救过我,不过我也救过你,而且分别之际我也给了你一大笔钱,我们早都两清了。现在你是生是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带走。”阿土这次没有被扔进囚车里,而是被拖拽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