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发努力咽下一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只是跟她们谈朋友而已,但我..我没有骗过钱,同时谈几个女朋友,应该...应该没有法律规定吧。”
这点他倒是没有说谎,拿了林谋的一百万,除了给自己好好捯饬了一下,他并没有大手大脚乱花,所以经济上他从没依靠过那些女孩(当然,开房钱,混吃混喝还是存在的)。
审讯官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你不要给我避重就轻!光是冒充公职人员这一点,就足够判你几年的了!更遑论现在已经造成了严重后果,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你是跑不了的!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老实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周振发身体一颤,额头上冒出冷汗。他努力保持镇定,大声辩解道:“我真的没有犯罪!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审讯官冷笑一声,不屑地说:“你以为你能隐瞒多久?证据已经摆在眼前了!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然按照现在的证据,加上态度不配合,等待你的就是十年顶格的处理。”他扬起手中的文件,猛地砸在桌子上。文件散落一地,显得格外刺眼。
面对审讯官向他列出的一整套证据,周振发此刻有些发懵。案发当晚他与林月在酒店大堂的监控,与翟青青一同进入酒店的监控以及开房记录,还有目击证人酒店大堂经理和门童。甚至是当时他欺骗林月自己是国安特工的事,也被当时在门口的门童给上报了,门童还说他是个渣男,几个月来至少见过他带20个不同的女士来酒店(还从没给过他小费)。
周振发瞪大眼睛,呼吸急促起来。他感到一阵绝望涌上心头,仿佛所有的挣扎都变得徒劳。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无助地垂下。
审讯官继续逼问道:“你跟死者与嫌疑人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细节交待清楚。”他的语气变得更为凌厉,仿佛要将周振发逼入绝境。
周振发咬紧牙关,双手握拳,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知道,任何一句不慎都可能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我跟翟青青是在舞蹈学院认识的,而与林月是在她自己的奶茶店相识,都是情人关系。但我真的没想到她们俩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事,是她们俩争风吃醋不关我的事啊...”周振发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助,终究还是没顶住巨大的心理压力。他的眼角开始泛红,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审讯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周振发急促的呼吸声、抽泣声和时钟的滴答声。审讯官的眼神犹如两把锐利的刀刃,直刺周振发的内心。周振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开始一五一十地交待事情的经过,声音虽然颤抖,但变得清晰和坚定。
“差不多一个月前,我与林月是在她自己的奶茶店相识,是她主动接近我的。后来她说自己与丈夫是相亲结婚,没有感情且相处十分不愉快,我就安慰了她。‘没想到’因此得到了她的好感,变着花样的对我好,我是个正常男人,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倒追,一时没有把持住就沦陷了。后来偶然看到她跟两个孩子相处的场景,我的内心受到谴责,不想继续破坏她的家庭,就开始远离了她,但她一直在纠缠我。”
审讯官微微皱起眉头,紧紧盯着周振发,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听着这么不是人的诡辩,他心里有想吐的冲动,但职业职责让他还保持着面上的镇定。
“而翟青青,是我一个礼拜前,‘偶然路过’舞蹈学院,在学院门口认识的。她当时因为考试失败,心情低落,我就‘好心’疏导她的情绪。又‘没想到’她因此对我产生了好感,就在一起了。但我从来没有脚踏两条船过,每一段感情的开始和结束,都是一对一的!最多只能说,我比较多情,且感情方面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我从没想过会青青会被林月伤害,我爱青青...呜...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
周振发双手掩面,发出低沉的呜咽。他的肩膀开始颤抖,情绪逐渐失控。
当周振发交代完毕,审讯官沉默了片刻。他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周振发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你确定这是所有事实了吗?”审讯官的语气带着一丝疑惑和威严。
周振发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地说:“我确定。”
审讯官合上笔记本,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他沉默了许久,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这一刻,整个审讯室陷入了沉寂之中。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着,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
华清市看守所
华清市看守所内,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冷硬的墙壁,营造出一种压抑的氛围。林月坐在狭窄的监室里,双手被手铐束缚在铁床上。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铁床铺着一张薄薄的床垫,上面是一床单薄的被子。林月身着囚服,肩膀微垮,整个人显得疲惫而落寞。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遮掩不住那苍白而憔悴的面容。嘴唇干裂,略显紫绀,仿佛多日未曾饮水。监室内除了床铺和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外,别无他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流通的沉闷气息,让人感到窒息。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时间仿佛变得异常缓慢。林月度日如年,她此刻最想念的,是两个年纪尚幼的孩子。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焦虑和无助,这种感觉让她感到窒息。但白天的难熬还不是林月如此憔悴的主因,每当夜晚来临,真正的梦魇每一次都会将她击溃。
...
深夜,华清市看守所内一片死寂。月光从铁窗投射进来,形成一道冷冽的光影。林月躺在床上,双手被手铐紧紧束缚着。她的双眼圆睁,瞳孔放大,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铁窗摇晃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风中似乎夹杂着一种诡异的旋律,让人不寒而栗。林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雪,她紧紧咬住下唇,试图抑制内心的恐惧。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每一寸肌肤都紧绷着,仿佛在抵御着某种无形的压力。汗水从额头滑落,浸湿了她的发梢。林月的双手握成拳,手铐被捏得“咔咔”作响。
“啊!!!!”
她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那叫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逼近。狱警们闻声冲进监室,刺眼的灯光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他们看到林月蜷缩在床角,身体颤抖着,面无血色。她的双眼中流露出极度的惊恐和无助,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狱警们急忙上前安抚她,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她、她回来了……”林月气喘吁吁地说着,手指着铁窗的方向。狱警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却仍然什么也没有看到。
“谁回来了?”一名狱警紧张地问道。